“王後?”我驚訝地看著它。
王後棲息在桌子上,用難以理解的表情認真注視著我。
“你沒事吧?”我擔心地問。
王後搖搖頭,重重歎了口氣。然後它直接飛過來了。它用喙輕咬我袖子的邊緣,向上飛去。
“王後?”不確定它在幹什麼,我順著它的意思抬起手。
但它古怪的舉動並未就此結束。抬起我的手後,它繼續拍打翅膀,試圖向上飛。我困惑地縮回手。但王後很固執。它在半空中不停撲騰,直到最後累垮,跌落在地板上。
我從未聽過鳥類像這樣喘氣。我也從未見過一隻鳥坐在地上,雙腿伸直。這就是所有鳥的行為嗎?它看起來非常像個人。
我謹慎地伸出手,撫摸它的頭。王後閉上眼睛,把臉貼在我的手掌上。“你怎麼了,王後?”
“咕......”
“哦!王後......”我明白了。
它看著我。
“你是想帶我去某個地方嗎?是這樣嗎?”我問。
“咕。”
一定是這樣。“你要去哪裏?如果你飛在我前麵,我會跟上的。”我從地板上抱起王後,親吻它的頭。
但它沒有反應。它軟軟地躺在我懷裏。然後它檢查自己的翅膀——展開就像人類的手指——歎了口氣。最後,它飛出了窗外。
它想做什麼?它想帶我去見海涅裏王子嗎?
大約兩個小時前我來中央宮處理一些工作。我的眼睛發酸,太陽穴突突直跳。我出去透透氣,看見拉斯塔蹲在不遠處的草叢裏。
聽見門開的聲音,她抬頭看了一眼。“啊。”然後她直接跑過來,向我鞠躬問好。“嗯......陛下。如果您方便的話,能抽空聽我說兩句嗎?”
“說吧,你要什麼。”
“嗯......”拉斯塔左右張望。
在場的隻有守衛宮殿的衛兵和我的女騎士阿蒂娜。拉斯塔明顯想私下交談。但阿蒂娜無意為拉斯塔離開。
我看了阿蒂娜一眼。最後,她退後幾步。
拉斯塔壓低聲音,幾乎是耳語。“陛下,我聽說我作為皇帝的情婦會得到一筆收入......”
“對。”我說。
“我會得到多少錢?”
我點點頭,她高興地捂住嘴巴。
但這隻持續了一瞬間。她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我什麼時候能拿到這筆錢?”
“從下個月初開始。怎麼了嗎?”我問。如果她需要什麼,索維舒肯定會為她支付的。
拉斯塔不安地絞著雙手。最後,她清了清嗓子。“嗯......我得到的錢數會有記錄嗎?”
“會,以留存賬目。”不僅會記錄,它還會成為曆史文物。未來的皇帝和情婦會查看它,就像我們查看過去情婦的收入以決定她的收入一樣。但我覺得沒必要告訴她這一切。
拉斯塔猶豫了一下。“陛下昨天說蘭特男爵會負責我的財務......”
“他這麼說了嗎?”我挑起眉毛。
“您能不能把部分錢......單獨給我?”
“單獨?”她以為蘭特男爵會記賬支出嗎?“即使蘭特男爵管理您的錢,這都是您的。他不會幹預您的花錢方式,別擔心。”
“不,不是這個意思......您能不能把三萬克朗中的一萬五——不,一萬克朗給我,不記入賬冊?我聽說有時候人們會記兩本賬......”
她是想要個暗中資金嗎?這事本身不算好,但也不難辦。如果隻是金額不同分配......然而,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最好您先和陛下商量。”
“我以為錢的事都是您在管理。”拉斯塔說。
“陛下管理的都是關於您的事。去問陛下。”
拉斯塔審視著我,似乎對我的回答感到驚訝。最後,她小聲咕噥了一句同意,然後轉身離開了。
艾爾基公爵一看拉斯塔的表情就笑了。“你在苦惱什麼?”他走進她的房間,問道。
拉斯塔滿臉通紅,鼻子腫著,抱著一個抱枕,抽泣不止。
通常,僅僅瞥見艾爾基公爵就能讓她心情好轉,但今天不行。看出她明顯心煩意亂,艾爾基公爵坐到附近的椅子上,盯著拉斯塔看。
她抱著抱枕,銀色的異域長發披散下來。即使在鬧脾氣,她的美貌也足以讓索維舒皇帝傾心。“納維婭皇後太無情了。”她說。
“你們吵架了嗎?”
“我怎麼可能打得過她呢?”拉斯塔回答。
“她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挑起爭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