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揚起眉毛。
“該死,假裝你沒聽見那句話。它的效力比我預想的更——”他停下,發出一聲悶哼。
“大公?”
“我說了,叫我考夫曼。哦,拜托......讓我一個人呆著吧。”
我徘徊不定,不知所措。
大公雙手扇著臉。“這藥效比我預期的強烈多了。現在,我瘋狂地愛上你了。愛你到願意製造和你丈夫的誤會來轉移視線。為了保護你。或者至少,我感覺是這樣。”
“噢!”我叫道。
“當我看著你,我隻能注意到你的嘴唇、你的脖子、你美麗的眼睛。你的胸部隨著每一次呼吸上下起伏......你用的是什麼香水?它的香氣非常迷人。”
這藥的效力一定非常強。
考夫曼大公又一次閉上眼睛,揉著太陽穴。“我現在的狀態很可恥。請離開這房間吧。一旦你的氣息不再迷醉我,我就能恢複理智。然後我可以回房間找解藥。”他攥緊的拳頭使得指關節發白。細小的冷汗沁出他焦糖色的皮膚。
我點點頭,匆忙離開了。還在回味過去的幾分鍾,我回頭看了一眼。門仍然關閉。我盯著它看了一會兒,心中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最後,我回到自己的房間。
如果有人愛上我,我會經常聽到這樣的表白嗎?知道有人為我失控是什麼感覺?我禁不住感到好奇,因為我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曆。
第二天,我派一名侍女去問考夫曼大公是否還好。
“他怎麼了?”她問。
“大公和陛下之間有些緊張。之後我沒有機會好好和他說話。”
侍女嘖嘖聲,離開了,保證很快回來。我在等她彙報。我肯定大公一定已經回到房間,喝下了解藥,所以他會沒事的。讓我擔心的是索維舒會作何反應。
但是,我的侍女並沒有自己回來,而是帶著考夫曼大公本人回來了。我去會客室迎接他,震驚了。他看起來和昨天一模一樣。不過,他沒有穿平常樸實的衣服,而是穿了如此華麗的禮服,仿佛要把他勒死。他把頭發整齊地梳到腦後,露出完美的下頜線。我能看出他在外表上花了很多心思。
他一看到我,眼中就盈滿了淚水。伊萊莎伯爵夫人往後縮了縮。
“您還好嗎?”我問,盡管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好。
大公搖搖頭。他請我的侍女們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最後一個侍女離開後,考夫曼大公走近了些。“我想你想得不得了......請別在意我說的話。”
我尷尬地笑了笑。不過,聽到這種話我現在比昨天習慣多了。我示意他在桌旁坐下。“您沒有辦法喝解藥嗎?”
老實說,這還是有點有趣。但我很擔心。任何人都能看出大公有點不正常。如果任何人看到我們在一起,就會知道出了問題。
更糟的是,我們還要完成一項重要交易。我們需要見麵。
“我喝了,但是沒有用。”公爵說。
“您碰巧還有別的解藥嗎?也許您喝的那個解藥不適合這種藥水。”考夫曼大公恰好帶著正確的解藥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他雙手交握,憂鬱地望著窗外。
“大公?”這又是藥效嗎?他看起來很不自在。“您想讓我蒙上臉嗎?”
他搖了搖頭。“不要。那樣我就看不到你美麗的臉了。沒用的。”
我咬著嘴唇。他最初的反應顯然是藥效在說話。之後他說的任何話都來自大公本人。我知道這藥讓他說出如此異想天開的話,但這依然讓我感到尷尬。我隻能想象這對他來說糟糕多少。
“解藥不合適的可能性為零。”他回答。
“您怎麼能這麼確定?您的解藥不是專門針對愛情魔藥的,對嗎?”
他沒有回答。
除非......“是愛情魔藥的解藥嗎?”我驚訝地問。
他皺著眉,然後點了點頭。“是的。”
我震驚地盯著他。我收到的隨機禮物,他為什麼會有解藥?我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