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衍剛不自覺的想要歎口氣,轉眼一看沈夭夭,立馬換了副歡顏,抬身朝外麵命令:“快把五皇子抱進來!”
奶娘聞聲抱著五皇子進來,蕭君衍抱過兒子送到沈夭夭麵前,無論心中裝著什麼事,在看到兒子的這一刻,倆人臉上的高興都是發自內心的。
提前了一個多月,看上去是有些小,但好在沒有什麼不足之症,不顧勸阻,沈夭夭堅持坐起來自己抱了一會。
因為今年雨水偏少,蕭君衍給他取名“灝”字,也有求雨之意。
派去查案的欽差已經南下,建安那邊像是被人推波助瀾了一般,鬧事的百姓官府都鎮壓不下去,為了不再生民怨,建安的高縣令隻能好言相勸,就在快要平息的時候,州裏的兵不請自來,上來便對百姓怒聲嗬斥,兵刃相見,頓時剛剛平息的民怨再次被激起!
這幫百姓當中大多都是痛失了至親的,心裏對官府正記恨著,仇恨讓他們不再畏懼官差,竟拿著農具反抗起來!
州裏帶兵過來的千戶長名叫馮遷,頂頭上司便是牧州刺史,下到縣裏來自然耀武揚威,指著那刁民頭子怒斥:“反民!都是反民!來人,將他們通通抓起來!”
“住手!住手!快住手!”
高縣令阻擋不住,眼看就要大亂,跑到馮遷跟前乞求:“將軍,快讓他們住手吧,再這樣下去建安可就亂了!”
“你沒看到他們都要公然對抗官府了嗎?難不成你和這幫反民是同夥不成?”
“你……”一頂帽子被扣在頭上,高縣令說不出話來,被馮遷猛然一推,推出去老遠。
他們是州裏派來的人,目的就是要攪亂建安,蕭君衍豈會不知他們的後手,在建安南邊五十裏的蒙山常年駐紮著一處軍營,駐守此處的王將軍昨夜收到皇上的八百裏加急,沒有一刻耽擱,當即便連夜帶兵趕來了建安!
建安縣衙門前早已亂成一鍋粥,馮遷就是要逼著百姓先動手,從而官府可以正大光明抓人甚至就地正法,以此激化建安百姓和朝廷的矛盾,讓大壩徹底進行不下去。
“住手!”王將軍快馬趕到,赫然一聲怒吼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何人在此鬧事?”
馬鞭所指正是千戶長馮遷,見到王將軍不卑不亢,甚至還有幾分趾高氣昂,抱拳舉過肩頭:“我是奉牧州刺史何大人的命,來建安維持秩序!”
“既然是來維持秩序,為何與百姓動手?”王將軍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倆人並不相識,但他已自報家門,自然也就知道他是誰的人了!
看到舉著“王”字旗幟的兵,馬遷當然也立即知道了他的身份,按照官職馬遷比他矮一大截,但倆人不在一個係統,再加上有牧州刺史在後麵撐腰,自然也就不懼眼前的將軍了。
麵對王將軍的質問,馬遷振振有詞:“是這幫反民公然抗上!先與官差動手,按律應當就地正法!”
說罷,就一聲令下:“來人,將這幫反民通通綁起來,當街斬首示眾!”
“誰敢?”
“王將軍,你是駐守一方的將軍,我等敬重您,可是幹涉內政將軍就逾越了吧?”
“我的職責是守護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