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一擁而上,王將軍對此事也隻是一知半解,他隻是奉命過來看住建安不亂,其餘諸事也不敢多言,在高縣令和眾士兵的掩護下,他下馬進了縣衙,大門一關,才算是躲了一個清淨!
跟隨過來的兵全都把守在了建安大牢周圍,除了保建安不亂,王將軍還要保吳寧輝和範安不遭人暗殺。
蕭君衍的迅速反應讓對手無縫可插,新一輪的博弈又開始了。
事情還未成定性,各地上表的奏章就已經堆積如山。
多是魏相一黨人的同僚,全是上奏處治吳寧輝和範安的,還有借機痛斥大壩工程是苛政害民之策的。
當然沒人敢正麵譴責皇上,但是也暗指了他的不是,說他這是受妖人蠱惑,聽信了讒言,才定下這誤國之策!
很快這把火就從建安引到後宮!
一麵暗指妖妃禍國,一麵再提立儲之事,魏相步步緊逼,讓蕭君衍殺心漸起!
鳳儀宮,早已無人問津,禁足三個月的期限還沒有到,蕭君衍卻意外到來,皇後並不覺得這是驚喜,反而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免了禮,皇上就讓宮人帶著三皇子出去了,殿內隻留下蕭君衍帶來的宮人,陳公公身後的三個太監每人都手托著盤子,三個盤子都用一塊紅布蒙著,在後宮那麼多年,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為求一線生機,皇後扮起可憐,癱軟跪在地上哭著問:“就因為臣妾宮裏兩個宮人多嘴說了幾句泯江的事讓宸妃聽到,皇上已將那兩個宮人亂棍打死,也罰了臣妾禁足,難道還不解氣嗎?”
“不是朕要殺你,是你的父親在逼朕殺你!”
見皇上一抬手,陳公公依次掀開那三塊紅布,毒酒、白綾、匕首,皇後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麵對這樣的選擇,因為恐懼不斷後退,也因賜她這三樣東西的人是她的丈夫,心痛而又絕望,伏地痛哭。
蕭君衍沒有催促,很有耐心的等她哭完,許久之後才再次示意,讓陳公公領著三個太監上前。
“娘娘,請選一件吧!”陳公公對她依然敬重。
皇後抬頭起來,看著送至麵前的那三樣東西,轉而又抬眼問向高座上的人:“皇上,臣妾究竟犯了什麼罪?”
“朕這裏有兩份供詞,一份是夏美人招供當年你指使她陷害秦婕妤肚子裏的孩子,嫁禍陸昭儀的。還有一份是產婆招供的你殺害寧貴嬪的,這兩項罪責夠了吧?”
皇後臉上略有驚詫,僅憑兩份供詞,她完全可以大喊冤枉否認。
可眼下是不是冤枉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皇上想殺她,不想殺她的時候即便鐵證如山也不會動手,想殺她的時候,再牽強的證據也能要了她的命!
更何況她也不冤,所以皇後沒了掙紮反抗的力氣,全身一下像泄了氣的皮球,麵如死灰的端起那杯毒酒。
眼中有恐懼,有傷心,也有不甘,剛要一飲而下,三皇子從外麵衝進來。
“母後!”他跑過來擋住皇後手中的毒酒,又匍匐爬過去跪在蕭君衍腳下哀求:“父皇,求您留母後一條性命!”
三皇子謙遜聰慧,對於這個兒子,蕭君衍是喜歡的,他不想讓兒子牽涉其中,於是讓人強拉三皇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