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的許子期大聲喊了兩句媽,沒人應,估計是出門了。
她換了拖鞋坐在沙發上,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沉思。
這東西該怎麼處理呢?如果真是她想的那個東西,直接打散魂魄灰飛煙滅也怪可惜的。
可是收了它,又怕它不從。畢竟跟著自己是正經修煉,肯定比不過邪門歪道來的快。
若真要收,該怎麼收也是個問題。那玩意兒最喜歡男人,自己總不能搞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去給她享用吧。
不過,倒是可以搞個男人當誘餌啊。
普通男人肯定不行,萬一出點意外情況那就是害人。
既要長得好看,又要身強力壯,還能自保的,這樣的男人,可不就是許子期的帶哥,許多金麼。
許子期馬上掏出手機給她哥打電話。
而此時的許多金正,在接待一個許久沒聯係的大學舍友。
快到午飯點了,許多金突然接到了這位舍友的電話,他說自家附近新開了一個飯館味道很不錯。打包了一些飯菜想來找許多金一起吃午飯。
許多金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想到了他肯定是有些不同尋常的事找自己,便沒拒絕。
兩人在辦公室吃罷午飯,果不其然,他舍友便支支吾吾開口了,說遇到一件很棘手的事,想請許多金幫忙。
他說自己的堂哥,在老家撞了邪。自從撞邪以後,他堂哥看全村的人都不太對勁,說他們都是鬼。
家裏人也找了師傅給他看邪病,可那些請來的師傅隻在村口看一眼,就都表情嚴肅的拱手拒絕,說自己道行淺看不了,匆匆離開。
他堂哥的行為也是越來越怪異。直到有一天早晨,被家裏人發現他堂哥光溜溜的躺在被窩裏,抱著個燒給死人的紙人在睡覺。
那紙人眼睛像活的一般,不知是誰紮的,白眼仁竟用的是紅紙,血紅血紅的。那紅眼球裏嵌著黑眼珠,死死瞪著推門進來的人。
村裏炸開了鍋,他堂哥也抱著紙人兩天沒出屋門了。
他實在是沒辦法,才找上了許多金。
別看許多金這個名字俗上天了,但實際上他真的是個氣質波矮。上學那會,即便是同寢,他們也不敢和許多金開太隨意的玩笑。
家境好,學習好,長的好。有些人站在那,你隻消看一眼,就會覺得自慚形穢。許多金就是這樣的人。
而他唯一的敗筆,就是許爸給他取的這個名字。
用他自己的話評價這名字就是,什麼玩意兒?
許多金聽明了來意,剛開始他打心底裏是不想管的。倒不是說同寢關係不親近的原因,更多是因為專業不對口啊。
你說讓他尋個寶,斷個吉凶,找個風水寶地啥的他嘎嘎行,但是捉鬼這種事,他不專精啊。
但是當他曾經的室友用小鹿斑比一樣濕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哀求他時,他不淡定了!
大家不要誤會,他不是同情,是太拓麻惡心了。
許多金用力咽了咽胃裏翻騰上來的酸水,一臉淡定的說:“你先回去,我晚上考慮一下明天給你回電話。放心,就算我不去,我也給你找靠譜的人去。”
舍友還是有點遲疑:“別人能處理的了嗎……哦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堂哥兩天沒吃沒喝沒出門了……”
“死不了。”
“……得嘞,那這牛奶我擱這了,托人農場現擠的,健康,你必須得嚐嚐。”
“……帶走,我不喝。”
“多金,我知道這點小禮你指定看不上眼,但我也沒啥錢,一點心意你別嫌棄……”
“……我乳糖不耐受,喝牛奶cuanxi。白一起住了四年嗬嗬。”
“咳咳……那沒事了,東西我拎走了,明兒聯係哈,拜拜。”室友拎著兩塑料桶牛奶,鞋底安火箭似的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