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金坐在辦公桌前,白淨的麵皮已經是漲得有些紅了。大學四年樹立的人設,因為兩塑料桶牛奶,崩了……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的情緒。
話說回來,室友他哥這事,聽著是有些邪乎,可他卻覺得頂多是邪祟入體。
但為了保險起見,許多金還是決定掐指算算這事的吉凶再做定奪。
他伸出左手,緊閉雙眼,拇指在剩下的四根手指上來回掐動,嘴裏無聲的在念著什麼。
突然他眉頭一皺暗道一聲不好,已是來不及了。
辦公室裏憑空起風,屋裏東西瞬間被刮的東倒西歪七零八落。就連屋頂的燈都被刮下來狠狠砸在牆上。整間辦公室感覺都被這股邪風吹的晃動起來了。
再看許多金,帥氣的發型被狂風吹的好像牛舌舔過一般。但他像是動不了,就連手指也仿佛被黏在了一起。
索性這股風刮了沒幾秒鍾。風一停,許多金的眼睛猛的一下子睜開了。
他壓根顧不上這股風給他的頭發吹出了什麼造型,兩隻眼睛閃閃發光像兩個大電燈泡子,滿眼都是興奮和激動。
那個鬧鬼的小破村,他許多金去定了!
他一邊兒咧嘴傻笑,一邊拿了手機準備打電話。
正正好,就看到許子期的未接來電。
他咦了一聲,心中暗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兄妹間的心靈感應?自己剛好有事要找許子期。
許子期這頭剛接起來電話,那頭的她哥連說句喂的機會都沒給她,自顧自倒豆子一樣劈裏啪啦開始嚷嚷。
“子期好妹妹,這次你無論如何也要幫哥哥這個忙,請假,請假和我去,我打電話給你老師請假!”
許子期:“……沒頭沒腦的說什麼呢。多嘴問一句,您這是中邪的症狀?”
“你多冒昧啊你,怎麼和你哥說話呢。”電話這頭許多金翻了個白眼。“是我接了個好活,感應到了一個大寶貝,但你知道的,我,我怕鬼……”許多金聲音越來越小。“捉鬼我更不擅長啊,所以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
許子期嘴角抽了抽,挺想不合時宜的誇他一句,怕的好。
“我說真的,這二十來年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感應。搞不好咱家都沒收藏過這種東西。”許多金突然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態度,竟是嚴肅了起來。
許子期沉吟半晌,嗯了一聲。
她知道她哥不是個不著調的人。平日裏他很少主動參合這檔子事,如今竟找上門請她幫忙,一定是感應到的那個東西很特殊。肥水最好不流外人田。
“但是,我也有個要求,你得答應我。”許子期突然想起來自己也有事找她哥。
“啥事啊?”我們的多金大哥搓了搓發涼的後脖頸子,是錯覺嗎?為啥感覺有點涼,頭也有點暈,是不是剛被那股邪風吹感冒了。
“當誘餌。”
“?”
“?”
“等等,風有點大,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說一百遍也是當誘餌。”
“不是,你認真的嗎?”許多金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你確定咱倆一個媽生的?”
“不確定,不過你可以回去讓咱媽再生一遍。”
“滾!”
“那你自己去吧。”
“我滾。”
“記得滾回來,你還要給我當誘餌。”
“……”
“多一句嘴,那東西喜歡長的好看的男人。你這樣的,剛好合她的胃口。”
“滴,滴,滴……”
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屏幕,許子期突然好想笑。
陰陽世家長子,居然怕鬼。這話說出去,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