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期低頭,看到自己的手還被他緊緊握著,可以感覺的到他都手心出汗了。
“撒開”
“我不”,他握的更緊了。
許子期瞪著他,“我哥掉下去了怎麼辦,你既然抱了就要負責任,好好抱著。”
他趕緊把手鬆開摟著許多金。可是想想又覺得這話好像哪裏不對。
遇到這種事,許子期真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她一個高中還沒畢業的學生,也沒談過戀愛,突然冒出來一個男的說和她結婚,她隻覺得太荒謬了。
想到已經逃去隔壁醫院的那東西,許子期有點煩躁,耽誤太久了,也不知跑沒跑。
她衝他伸手,“我哥還我,我還有事。”
“什麼事?我能一起去嗎?”他聲音有點雀躍。
“不能。”
“那不給”
許子期氣笑了,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不給拉到,送你了。”她扭頭就走。
“別走,你生氣了?”他聲音裏透著點委屈。
這人是故意的吧?生沒生氣還不明顯?
許子期沒理他繼續往前走,大傻唄。
“你別走好嗎?如果是因為我說的那些話,我可以道歉,抱歉,我太唐突了。”
早幹嘛去了啊?許子期想。
不過他聲音可真好聽的,幹淨又溫柔,可能是南方人?說話還帶著點子黏糊糊的小鼻音。
當然,拋開他說的那些話不算。
“但是,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他認真的看著她,幾縷頭發被風吹起來,額頭上有個疤,淺淺的紅。
“你腦瓜崩怎麼了?”許子期指了指他腦門。
“說來話長,以後告訴你。”他輕輕笑著。
許子期吱聲,她覺得有些尷尬。自己想問的不是這個問題。
呂傅成見她不說話了,就主動開口解釋。
“我姓呂,叫呂傅成。我和你有婚約。”
許子期聞言,張大了嘴,“啥?你是呂家人?那個呂家?”
他點頭。
“荒謬,太荒謬了。呂家怎麼可能還有後人?我以為他們和我開玩笑的。”
許子期臉上是說不出的驚訝。
這個時代,還有婚約這一說,簡直可笑。
但她好像確實真的有一門婚約。
爺爺和她說過,呂氏和許氏祖上就訂過婚,但許氏一直沒有女孩出生,直到許子期這一代,才有她這麼一個女孩子。
婚書上說,許氏哪一代有女孩降生,婚約就在哪一代作數。
但時間太過久遠了,這個呂家就像消失了一樣,不來往不走動,甚至,他們都覺得呂家已經後繼無人,婚約也做不得數了。
如今,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麵前,說自己和他有婚約,許子期感覺像在做夢。
“我查過曆史書,呂家絕後。”她艱難開口。
呂傅成挑挑眉,笑的燦爛,“史書也是人寫的,不是嗎?”
“你要真是呂氏後人,那為何一直不去找我們?”
許子期問,如果真有婚約,那怎麼一直不去找她呢。
“祖上有訓,我不能去找你,有緣自會相見。”
懂了,不愧是老祖宗,讓你結婚靠碰,碰上了就結,那碰不上就拉倒唄。
許子期笑了,斜眼看他,“那你能說說,你是怎麼出現在這個已經停工的小區裏的?這工地可一個人都沒有。”
“我,嗯……”他白淨的麵皮又肉眼可見的紅了,“我昨天晚上真夢見你了,然後小區門口有個小賣鋪,我買東西的時候看見你在車上,就跟來了。”
她看著他的眼睛,微微上挑的眼角,眼裏像含了一汪水,明明是想看看他的眼神真不真誠,這下子給她自己看迷糊了。
許子期的老臉也不爭氣的紅了,但嘴上仍舊不饒人,“你都有未婚妻了,還追著陌生女孩子來,這婚約不要也罷。”
他急了,“能入我夢的,必是和我命格糾纏在一起的人,我成長至今,你是我第一個夢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