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晚並不關心他們的話題,她收起了未珀的好意,眼神卻注視到了餐桌上的另外一個空位,“未玨還沒有回來嗎?”她眼光中流露著一些擔心,流露著讓未珀和未玦都覺得礙眼的擔心。
“沒什麼好奇怪的,在你來家裏以前,小三兒多少年來,從來沒有回家過,這陣子他算在家裏呆的時間多了。”未珀知道蘇傾晚是在擔心未玦,便是想著替蘇傾晚消除疑慮。
“是啊,說真的,你的魅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居然能讓那個小鬼留在家裏。”未玦話中有話的說著,話語裏怎麼都有這兩個人勾搭成奸的意思。
蘇傾晚瞟了未玦一眼,無視了他的話,卻隻回未珀道:“我去黑街他的家看過,他也不在那個家。”
“丫頭,所謂狡兔三窟的故事聽過嗎?小三兒就是那個野兔子,他有的家可不隻那麼兩個,畢竟他是做那一行的,沒有那些資本,他恐怕早就死了。”未珀認真的說著,卻怎麼聽都不像是在為未玨說好話。
“哦……”蘇傾晚一邊答應著,一邊卻在奇怪,做娛樂業是那麼危險的事情嗎,可是想想老爺子走的時候,那些上門來的人的確都是,恐怖兮兮的,怎麼看怎麼覺得嚇人,總覺得和未玨總是輕描淡寫的語氣,有很強烈的違和感。
這頓飯三個人後來都吃的很安靜,但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吃飯的感覺就如同嚼蠟一般,十分不是滋味。
吃完晚餐,蘇傾晚很早就回房睡了,雖然下午睡了半天,但是腰酸背痛的她依舊覺得很累,精神上的疲憊,讓她困倦不已。
在另外兩個房間裏,另外兩個人可就睡的沒有那麼踏實了。
未珀似乎是在準備著什麼,一直熬在書房裏,在書房裏一直呆到半夜才出來的對於他的辛勤勞動,其實家裏的傭人都挺奇怪的,因為一般除了年末要算賬,和在醫院裏的時候,未珀從來不會那麼晚休息,畢竟醫院裏的工作需要他很好的集中注意力,一旦疲憊,可能去掉的就是一條命,所以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未珀到底是瞞著大家在忙些什麼。
另外一邊,未玦也沒有睡,他站在連身鏡前脫掉了自己的襯衫,微微側身,後背很明顯的顯現出來了幾道抓痕,那些都是蘇傾晚在掙紮的時候抓上去的,並沒有玉奴打他的疼,卻也讓他十分懊惱,那個小妞下手還真算是夠狠的。
帶著這滿身的傷,未玦也沒有辦法上藥,也沒有辦法和人說,隻能忍著痛去衝了一個冷水澡,然後就那麼不明不白的睡在了床上,看著這天花板,思考著今天怎麼會對蘇傾晚那麼衝動。
似乎自從有了第一次之後,他就特別容易對蘇傾晚有衝動,和她鬥嘴鬧事的時候還不覺得,一安靜下來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在心裏作怪,癢癢的,很不舒服。
第二天早晨,未玦還是沒有和蘇傾晚一起去上班,蘇傾晚還是習慣一個人去上班,一個人清幽的在小路上走著,經過一個希望工程的捐助站的時候,她想都沒有想,就把未珀昨天多留給她的錢全部捐助了出去,她覺得自己已經不再需要什麼了,該買的東西未家從來沒有虧待過她,沒有缺過她什麼,沒有短過她什麼,至於這些多餘的錢,自己不想用,那就讓更加需要它們的人來用吧,她可不希望和自己一樣處境的人,一個一個的多出來。
蘇傾晚到未玦辦公室報道的時候,幾乎是正好踩準了上班的預備鈴,站在未玦的麵前,蘇傾晚等著未玦的下一步刁難,蘇傾晚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在闖關一樣,正在距離自己的理想和夢,越來越近,而後麵的關卡也將是越來越難。
蘇傾晚到未玦辦公室之後,她就一直看著未玦在批閱著什麼文件,壓根沒有抬頭看她,她就站在哪裏乖乖的等著,等著未玦的調令,隻要未玦給的不是什麼三陪的工作,還有什麼情人的工作,她都會乖乖聽從安排的,因為在眼裏,未玦的那些刁難,都是一些曆練,從基層做起,從基層開始,對她隻有好處。
一直到蘇傾晚站在未玦的辦公室,筆挺的站了兩個小時,站的腰酸背痛了,總算有人吭聲了,隻是吭聲的不是未玦,而是有一個人輕敲了一下總裁室的門。
蘇傾晚下意識的回頭過去,然後便是聽到未玦道:“進來吧。”
蘇傾晚就這麼著,看著一個帶著白框眼鏡,個子微微有些矮小,走起路來扭著腰杆,微微有些娘娘腔的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