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衙門的係統檢索,撫靈司得到了胡茬大叔的基本信息:
葉輕冕,男,天和1971年生人,淮州人士,現居住於平蕪區康樂街道48號501房。
向文樂、蘇簡、許衡三人,當即驅車前往葉輕冕住處。一宿未眠,對於向、許這兩位祭魂者,以及蘇簡這位高度煉體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康樂街道48號是一棟六層居民樓。樓下裝的是電子感應門,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並沒有協同此地衙門一起開門,而是在樓下靜靜地等候。等到有人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三人趁機鑽進去,直奔五樓。
來到501的門前,許衡掏出一根約摸兩寸長的鐵絲,插入鎖孔。雖說暫時沒有搜查令,不過這次向文樂也沒有阻止他。
非常時刻用非常手段。
沒多久,鎖便開了。房屋的構造比較奇怪,入門是一段短短的走廊,走廊左側是臥室,再往裏走才是客廳。
臥室和客廳都沒有人。
“跑了?”許衡皺眉道。
向文樂道:“搜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許衡點頭,往臥室走去。向文樂和蘇簡則走向客廳。客廳有沙發和茶幾,茶幾上有水壺、水杯、紙巾、撲克牌和一本《七俠五義》。
“咦?”向文樂盯著撲克牌,坐在沙發上。似乎是葉輕冕在和誰玩梭哈,各有四張明牌和一張暗牌。
在他這個位置的明牌是黑桃5、小王、大王、方塊A,對麵的明牌是黑桃A、黑桃6、方塊J、黑桃J。
向文樂將他這個位置的底牌翻開,是一張黑桃K;又將對麵的底牌翻開,是一張黑桃3。
他又拿起沒分的那一遝撲克牌攤開看了看,牌序淩亂,沒有什麼異常,便又將其放下,目光再次轉向茶幾上的牌局,陷入沉思。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玩撲克牌。”從臥室走出來的許衡不悅道,顯然,他沒有任何收獲。檢查完陽台、廚房和浴室的蘇簡同樣掃興地回到向文樂身邊。
向文樂的目光仍舊盯著撲克牌:“這撲克牌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許衡走過來也看向撲克牌,“這不是葉輕冕那賭鬼在和誰玩的牌局嗎?”
向文樂道:“四張明牌,一張底牌,這是梭哈的玩法。”
許衡道:“然後呢?”
向文樂道出詭異之處:“但是梭哈的玩法裏,沒有大小王。”
“可能就是懶得拿出來了,放進去玩有什麼影響嗎?”許衡道。
“不。別忘了,葉輕冕是個千門高手,他對規則是很敏感的,每一種牌的數量都會影響他記牌、換牌、判斷牌局走向。”說著向文樂指了指茶幾對麵,“來,坐下。”
許衡依言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向文樂道:“看看你前麵的牌。”
許衡看了看道:“A,3,6,兩個J,怎麼了?”
向文樂糾正道:“是黑桃3、方塊J、黑桃J、黑桃6,黑桃A。”
許衡疑惑道:“有什麼區別嗎?”
向文樂道:“這兩張J是必須在中間的。”
許衡不耐煩地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最煩你這一點,婆婆媽媽。”
向文樂微笑道:“那是因為你帶隊不需要操心這些,我得培養一下蘇簡這方麵。他啊,武力數一數二,但是思考分析能力在整個隊裏是最拉胯的。要是以後讓他單獨去跟什麼線索,很容易被敵人誤導,或者遺漏什麼重要信息。”
蘇簡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就怕我會辜負隊長的期望。”
許衡看了看站在旁邊的蘇簡,無話可說。
向文樂開始分析起來:“黑桃,有長矛的意思,武器象征著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咱來看看你那邊的黑桃3,再來看看我這邊的黑桃A和黑桃6。哦,提醒一下,A也是11。”
“十一?”許衡的思維漸漸活絡起來,“十一加六,十七?三……長矛……你是指……撫靈司第3隊和第17隊?”
向文樂欣慰地點了點頭:“嗯。”
蘇簡赧笑道:“許隊長的腦子轉得比我快多了。”
許衡白了他一眼:“廢話,我好歹也是隊長。”隨即他又看了看對麵的向文樂,想到對方也是隊長,當即又不好意思問接下來那兩張J什麼意思。
向文樂也察覺到許衡的意思,沒有點破,道:“J,有士兵、武士的意思。”
“兩張J,還在中間。”許衡恍然大悟,“是指被我們抓走的王虎和陳小小?”
向文樂頷首,道:“方塊,有財富的意思,聚眾賭博本來就是大肆斂財,這也恰是他們的工作。而黑桃,之前說了,武器,那個陳小小,雖然沒怎麼和他打過,但估摸著他的武力並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