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媳婦呢？”
“哦，死了。”
向文樂極其平淡的回複讓在場眾人愣住片刻，旋即一片嘩然。
“死了？撫靈司把人抓去弄死了？”
“這是要背鍋啊，看來維新大廈那邊的案子馬上要結了。”
“沒想到撫靈司竟然做出這種事，實在是天理難容——朝廷呢?朝廷就不管管？該派欽差來查查了吧！這權力架在老百姓的脖子上，老百姓還有幸福可言？”
對於眾人的喧嘩，向文樂隻付以一笑：“這位大爺的兒媳婦，非法使用靈魂治療尿毒症，兩個不同的靈魂本就不兼容，這點朝廷早就說明了吧？”
這樣的說法，現場許多人並不買賬，繼續嚷嚷道：
“現在人已經被你們撫靈司的人弄死了，怎麼說都是你們的事。”
“就是，證據呢？你們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哦，證據是嗎？”向文樂拿出手機播放老席發給他的視頻——
“因為你擅自使用靈魂治療身體，導致現在靈魂不兼容，有了生命之危。我現在鄭重地問你，你是否願意放生你體內另一個靈魂。”
“願意，我願意放生……咳，放生我體內另一個靈魂……這都是我、自作自受。”
播完之後，向文樂眯著眼看向老人：“大爺，這視頻裏的，是你兒媳婦吧？”
“是她。”老人歎了一口氣，隨即痛心疾首道，“沒想到她竟然幹出這種事！造孽啊——造孽！唉，兒大不由父，老頭子不中用咯……”說著，他的腳往外麵邁去。
但向文樂立馬擋住他的去路：“大爺，先別走啊，關於案件還有一些疑點，希望你能幫我解答一下。”
老人麵色陰晴不定：“我的小孫女曬了很久的太陽，有點不太舒服，我得送她回去了。”
向文樂立馬焦急地喊道：“薑子！快快快，有小姑娘身體不舒服，快帶進去好好檢查一下。”
徐薑立馬趕來，直接將小女孩抱起來，一邊寬慰一邊往撫靈司裏麵走：“小姑娘，哥哥給你看看，不要怕，我不是壞人。”
有熱情市民想攔路，向文樂直接一聲暴喝：“我看誰敢撒野！”
那群有所動作的人紛紛定住身體，噤若寒蟬。
向文樂隨即對老人說：“大爺，你也進來休息吧，別累壞了。”
小孫女被帶進去了，這時也由不得老人了，也隻好沉默地走進撫靈司。
向文樂冷峻的目光刮過現場其餘人：“還有人要留在撫靈司做客的嗎？”
眾人互相望了望，都不再言語，紛紛往外麵逃去。衙門的捕快也沒有阻攔，默默地閃到一旁。
一來人太多，二來維護人權這種事本來就是朝廷支持的，這明麵上隻要不做出什麼損壞人民生命與財產的事，也不太好追究。
當然，也可以扣一個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這種罪本身就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可大可小。不過，這件事的起因本身就源於撫靈司，向隊都沒說什麼，衙門又何必去惹一身腥味？
等閑人散完之後，捕快們這才聚在一起，微笑著看向向文樂。捕頭道：“向隊，看來這次的麻煩可不小啊。”
向文樂從兜裏掏出一包煙丟給捕頭，拱了拱手：“多謝哥幾個維持秩序了，改天再請你們喝酒。”
捕頭不動聲色地將煙放進口袋：“向隊說的哪裏話，都是兄弟，雖然職責不同，但一切不都是為了人民服務嘛。”
“是的是的，今後還得仰仗諸位。”向文樂客氣道，“這樣，我還有案件要審理，今天就先不招待各位了，欠著哈，改天再喝個痛快。”
“那就先不打擾向隊了。”捕快們也相繼告辭。
走進撫靈司之後，向文樂將門關上。那一瞬間，老人的心咯噔一下，他有很強烈的預感，這大概是逃不出去了。早知如此，他就不來這一趟了，可如果不來……
“大爺，我看你現在的靈魂狀態也不太好，也讓我的同事給你檢查一下吧。”向文樂笑眯眯地說。
老人連忙擺手：“不、不了……就不勞煩各位大人了……”
向文樂不由分說地扶著老人往醫療部走：“哎，大爺你客氣了，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宗旨。陳皮，快來給老人檢查一下。”同時他給陳晨使了一個眼神。
陳晨一臉迷茫。向文樂無奈，隻好附在陳晨的耳邊私語，陳晨這才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