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碼。”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杜巴的心登時提了起來——不會……是南妹做的吧?他立馬問杜鵬:“南妹這是剛睡醒嗎?都不出門的啊?”
杜鵬不滿道:“是啊,躺房裏都快爛出蛆了。”
“那就好。”杜巴鬆了一口氣。
“什麼?”杜鵬不解。
“哦,沒什麼。”杜巴忍不住露出笑容。
不過單潔對杜鵬的證詞壓根就不放在心上,這種親屬的證詞並不能作為參考。她將目光轉向那些高跟鞋,見獵心喜般:“哇!好漂亮的鞋子啊!”
然後擅自拿起那兩雙高跟鞋,表麵是欣賞,實則觀察鞋跟大小,並將鞋跟傾向席一塵那邊,讓他也看仔細些,看看和現場的鞋印是否一樣。
席一塵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單潔隻好將鞋子放下,給杜巴一個可以走了的眼神。杜巴會意,向杜鵬辭別。杜鵬挽留多次,隻好說下一次再帶小兄弟過來喝茶。
下樓之後,杜巴高興地和單潔說:“怎麼樣,南妹不是凶手對吧。”
“也許吧。”單潔敷衍地回道,“接下來去肖瀟家。”
這時,單潔和席一塵聽到了積水的呼喚。
他們回過頭來,看到杜汝南光著腳走過來。她的頭發隻用橡皮筋簡單束起,穿的還是那件吊帶草莓睡裙,有些許雨水濺到,奇石更加明顯。
她撐著傘向單潔等人走來:“族長出什麼事了是吧?”
單潔警惕地盯著她。杜巴結巴地回道:“沒、沒有啊。”
杜汝南淺淺笑道:“巴哥,你不太適合說謊哦。”
“什麼?”
“你回答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明顯就是說謊了。至於這一位……”杜汝南看向單潔,“你是朝廷的人吧?”
單潔沒有回答,隻緊緊地盯著她,以待下文。
“首先,渡龍村做過那麼多次生意,從來沒有過給女性定製什麼東西,這是疑點一。”
“其次,就算電話裏我不願意回答你,你也可以打電話問我家那個老頭子,這下雨天的,專門跑一趟,就為了問我鞋碼多少?這是疑點二。”
“第三,我聽到了,這位小姐剛剛在客廳欣賞鞋子,我看不是欣賞,而是觀察吧。綜合第二點來看,我想,應該是現場留下了鞋印什麼的吧?”
杜汝南有條不紊地分析完之後,單潔淡淡道:“所以呢?”
杜汝南道:“我可以知道詳情不?”
單潔搖搖頭。
“那接下來要去哪?”杜汝南看向杜巴。
杜巴沒有回答,看向單潔。
單潔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杜汝南打了個哈欠:“打發時間。”
單潔看向杜汝南的腳:“所以鞋都不穿就出來了?”
杜汝南道:“懶得和那個老頭子解釋,我就直接從房間窗戶那裏跳下來了。”
“啊?”席一塵和單潔詫異地看著她。
“對這裏的人來說,家常便飯罷了。”杜汝南淡淡道。
單潔聞言,眼中多了幾分凝重。
杜汝南道:“我勸你最好把實情告訴我,我待會可以幫你。”
單潔困惑道:“為什麼?你應該很討厭族長吧?為什麼要對他的事那麼上心?”
“如果我幫你破了這樁案件,我隻需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到時再說吧。快點,把實情告訴我,一來你對這裏不熟,二來你與這裏的人不熟,很難套出有用信息。我就不一樣了,”
單潔陷入了猶豫之中,這確實不是她擅長的,雖說有老席,但他也分身乏術。而眼前這個叫杜汝南的女孩,真的可信嗎?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時,杜汝南笑了笑,對席一塵說:“你是做問天藤生意的對吧?”
席一塵警惕地點了點頭:“是。”
杜汝南說:“去思崽嶺那裏看過了吧?感覺怎麼樣?”
席一塵由衷讚道:“品質非常好。”
“其實,關於問天藤生意,我還有一些話要和你說說。”說著,她直接拽著席一塵的肩膀走遠。
席一塵也想看看這個女孩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便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