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姑娘“啊”的一聲,右手護住胸前,左手拿起床上的枕頭便向羅四砸去。羅四連忙用手接住,順手一帶,那馬來姑娘向床上倒去。羅四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氣喘籲籲地看著正躺在床上神情緊張的馬來姑娘,不知道如何處理。尋思半響,才想起自己的馬褂還被那馬來姑娘壓著。於是走前幾步,伸手想去拿衣服。不料,那馬來姑娘會錯意,以為羅四想幹什麼,順手拿起枕頭又向羅四砸去。那枕頭是雞毛枕頭,禁不住兩人如此折騰,枕頭套破裂,雞毛四散開來,羅四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立腳不穩,又倒在了那馬來姑娘的身上。馬來姑娘嚇得大叫起來,羅四手忙腳亂地想站起來,卻不小心把那馬來姑娘上身僅存的內衣給撕破了。這下可好,椒乳聳動,春guang四瀉,那馬來姑娘更是掩臉大哭,羅四不顧滿頭的雞毛,連忙跑出了房間。
正手忙腳亂地拍打著身上的雞毛,忽然走廊裏傳來腳步聲。羅四抬頭一看,隻見張萬山和幾個人正往這邊走了過來。羅四暗叫一聲:“糟糕。這下子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張萬山目瞪口呆地看著滿身雞毛的羅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他人可不管那麼多,推門進去,看到滿室飛揚的雞毛中,一個馬來姑娘正坐在床上,衣衫不整,掩麵哭泣。那些人當即滿臉不屑地看著羅四,張萬山焦急地拉過羅四,低聲問到:“你搞什麼啊?怎麼這樣啊?”
羅四無可奈何地說到:“我也不知道啊,此事一言難盡,總之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
“哼,有沒有做過,大家一目了然,何須多言。“一個穿著藏青色的斜扣長馬褂,頭戴軟邊禮帽,手搖折扇的中年漢子冷冷地說到。
“你是誰?說話怎麼如此過分!”羅四憤怒地問到
“我是大田金礦的黃天寶”,那人自我介紹到,然後又“啪”的一身收起折扇,用折扇指著那馬來姑娘對眾人說到:“這女子便是盜取我家錢財而出逃的奴婢!沒想到在這裏人贓並獲,還找到了幕後的指使人!”
“你……“羅四憤怒地指著黃天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沒話可說了吧?!“黃天寶”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搖著折扇對身旁的幾個人說到:“諸位在旁提納克多年,應該知道我家素來家法甚嚴,即使是奴才,在外也知道維護家主的名譽。今天發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外人教速,是斷不會發生的。真沒想到,一表斯文的……哼哼……竟然是個如此下流無恥的小人。
此事如何了結,還望各位秉公辦理啊,以正我們華人的風氣。”
其餘諸人均是不斷地搖頭歎息,沒說什麼,但那表情確是很明顯地告訴羅四。這事情,後果很嚴重。張萬山見此,對黃天寶說到:“你說你家的奴婢攜帶錢財潛逃,那也是你的一麵之詞而已,有誰知道到底是眼前這位姑娘真的是如你所說的那樣攜帶錢財潛逃,還是你有意指使她來陷害我兄弟呢?現在,人就在眼前,何不叫她來問個明白!”
黃天寶搖了搖頭,望著張萬山說到:“萬山兄弟果然是個情深義重的人啊!可惜啊,卻有一個禽獸不如的兄弟!我實在替你感到惋惜啊!”
張萬山冷笑著說到:“我兄弟是個怎樣的人,我心裏麵比你清楚,不用你來教我怎麼做。我現在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如果是問心無愧的話,就不要在此事上打馬虎眼。”
黃天寶也冷笑著回敬到:“這點你大可放心,我自會讓你知道,也讓整個旁提納克的客家人知道,他們尊重的四哥是個怎樣的人麵獸心!到時候,我還會要求大家對他來個公決的。”
“哼,平時不作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我們兄弟倆行得正,站得穩,又豈是你這等小人可以任意侮蔑的人。隻怕到時真相大白之後,反而令黃老爺難做啊!”
黃天寶傲然地說到:“如果事實證明是我錯,我心甘情願地任憑你們兄弟二人處置,絕無怨言。隻是,如果事實證明不是我的錯,那麼,二位又打算如何呢?”
“不會有這樣的局麵發生。但公平起見,我也現在當著眾人的麵說,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我們兄弟二人任憑你處置,也絕無怨言!”
“好!”黃天寶以扇擊掌,讚到:“如果能擁有張兄一樣的兄弟,此生足亦!”說完,頭一擺,示意幾個家人上前帶走那馬來姑娘。
張萬山阻止到:“你這樣做,於情不合啊!”黃天寶啞然一笑,象突然記起什麼似的說到:“啊——嗬嗬,對不起,萬山兄弟,我一時情急忘記了,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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