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把鋪子上的賬本拿過來。”

陳掌櫃聽到沈如霜的吩咐,臉上的神色略顯心虛,但還是去了賬房,把賬本拿了過來。

“小姐,這是鋪子最近的賬本。”

“行,你放在這裏,現在就將外麵那幾個人趕走。”

陳掌櫃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轉頭退了下去。

此時鋪子裏,三個夥計正湊著腦袋交頭接耳。

“剛才來的那位就是顧家的二夫人,將軍府的嫡長女?”

“應當就是,不過這鋪子不是給了如意嗎,她怎麼來了?”

“你說她這個過來,該不會是來找這麼麻煩的吧?”

這幾個小夥計都是顧家的遠方親戚,知道顧家搬進了京城,紛紛前來投靠。

顧如意為了徹底將這兩個胭脂水粉的鋪子掌握在自己手裏,就把鋪子裏的所有夥計,都換成了自己熟悉的人,將原先的夥計全都趕走了。

可這新來的幾個人,什麼也不懂,每天就知道偷懶耍滑,連著沒有多久的時間,鋪子的生意就大大下滑,落到了如今的光景。

顧如意從小從村裏長大,根本就不懂得經營之道,鋪子的生意大不如前,她也隻能幹著急,想不出任何的對策。

就在這三個夥計嘰嘰喳喳議論著的時候,陳掌櫃從後麵的休息室走了出來。

看到這幾個偷懶的夥計,陳掌櫃的臉色就極其難看。

這三個人仗著自己有後台,在鋪子裏無法無天,天天偷懶耍滑,甚至還會偷拿鋪子裏的胭脂水粉。

陳掌櫃早就已經看不下去了。

奈何他也隻是個打工的,這些人根本不聽他的,甚至還拿這份工作威脅他。

當初是看在他會算數,這幾個人都不識字,他才勉強被留下。

陳掌櫃也害怕自己惹怒了這幾個人,這幾人告狀到東家跟前,他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真正的東家來了,那他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從後堂走出來,陳掌櫃看著幾人,麵色沉沉的開口,“你們幾個,收拾收拾東西可以走了。”

“什麼?”

其中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人聽到這話,瞬間不滿的瞪大了眼睛,扯著嗓子質問:“陳掌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今兒個不需要我們看店了?”

陳掌櫃麵無表情,“不是今兒個不需要你們看店了,是以後都不需要。”

一聽這話,幾個夥計頓時就不幹了,急赤白臉的和陳掌櫃吵吵。

“你這是要開了我們?但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我們可是顧小姐親自請來的,顧小姐知不知道?顧家唯一的大小姐,現在的鋪子是顧小姐的,顧小姐說了算。”

“你這份工作能留下,還是顧小姐手下留情,你現在竟然還敢開除我們,我看你這份工是不想要了。”

這幾個男人牙尖嘴利,一個比一個能說,他們的眼神裏不停往外噴著火,仿佛要把這家店給掀了。

沈如霜坐在後堂,翻看陳掌櫃遞過來的賬本,越看臉上的神色就越難看。

這賬本上的賬,明顯就對不上。

“小姐,這褲子這一個月以來,隻出不進呀。而且這貨,怎麼說少就少了,也不見得有銀子進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