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笑道：“小姐和鄭小姐的關係一直很好。”
沈如霜緊蹙著眉，“倒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在商言商，若其他小姐們有這個需要，其實可以交銀子預訂，不過現下城中流民增多，繡坊和成衣鋪那邊也沒幾個能單獨送貨的夥計，先將此事擱置一下，等以後再好好計劃一番。”
沈均訝然，隨後真心實意的笑了，“小姐您最近好像無論做什麼都有打算起來了。”
這可比之前一心放在顧府上要好多了。
沈如霜挑眉，“想要賺錢不就得這樣？對了，你再收些棉花，讓繡坊那邊趕製些衣服，不用太好，能禦寒就成，到時候送到鄭重陽鄭大人那裏。”
沈均神色激動，“鄭大人？”
“對，他現在安置流民，我們雖然出不了多少錢，但將軍府可以在其他方麵支持一下嘛！這事最好你不要出麵，讓賈掌櫃和繡娘兩個去。”
將軍府兩個正經的主子都不在，所以這事兒沈如霜不太想讓人知道跟自己有關係，起碼不能現在就讓人知道，而沈均名義上是顧府的管家，她的人，那就更不能出麵了。
沈均點頭，“好。”
事情交代完後，沈如霜才又回了顧府，聽小丫鬟說顧鬆言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不過這次連素蕊都沒回來，就更別說別人了。
顧老夫人在顧鬆言第一次暈倒時倒是很在意，來看過幾次，但被顧鬆言質問了銀錢之後，她也不來了。
至於顧嘉寶，那就更不用說了，他知道他二哥最近黴運罩頂，就隻縮在自己院子裏玩樂，根本不出來。
沈如霜進顧府時感覺很是安靜，隻顧老夫人的院子那邊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
春枝納悶道：“這素蕊不去照顧顧大人，怎的一門心思討起老夫人的好來了？”
沈如霜唇邊帶笑，“顧鬆言那樣心胸狹窄的性子，比心思細膩的女子還難照顧，要我是素蕊，我也不想照顧他。”
又過了幾日，夜裏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早上起來，天地間都是清冷的味道。
而在這一天，顧鬆言終於起來上朝去了。
他稱病沒上朝這些時日，大抵由於他降了兩級的原因，並沒有人詬病他，在宮中見到他時，更是有人稱讚道：“顧大人帶病上朝，還是在這樣的天氣裏，這種精神很是令人敬佩啊！”
顧鬆言虛弱的咳嗽了聲，謙虛道：“大人謬讚了，下官隻是想在有限的時間內盡力為東麟做貢獻而已。”
這話別人信不信他不管，反正他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大雪之日上朝，為的不就是被人誇讚嗎？
可這得意的心思卻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顧鬆言在朝堂上聽到了鄭重陽做的彙報。
到底是第一場雪，鄭重陽很是重視，將這段時間來的努力和取得的成效都如數彙報了出來，並且著重提到了將軍府，“沈將軍遠在邊關，但依舊牽掛著京中事務，前幾日讓人送來了新做的幾百件棉衣，可是解了流民們的燃眉之急，在昨日之前，已經盡數為大家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