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二哥安排的人定會讓那些犯人鮮血四濺,到時一定嚇死沈如霜那個賤人!”陳景鬆幻想著今日會發生的事情,整個人高興的不行。
陳景暉和陳景嚴也是如此,他們早就想報複沈如霜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這個機會。
現下美人早就安排進宮中多日,雖然還沒傳出有孕的消息,但想來應該快了,恰好今日鄭重陽跟蕭墨漓搞了這麼一出,他們就借著這股東風對沈如霜下手了。
可陳景鬆心裏其實是有些不屑的,那沈如霜不過就是一閨閣女子,就算她父兄是將軍又如何,她可沒見過戰場那種屍山血海的場景。
如此設計一個女子,在陳景鬆看來,有些大材小用了。
陳老太爺看了眼幾個兒子,緩緩道:“皇上第一次交代給我們陳家這麼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盡力完成,老二,你跟他們說好了嗎?若事情不成,萬不能牽扯到陳家!”
“爹請放心,兒子找來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就算是真的不敵,他們也萬萬不會供出陳家的,這點您大可放心。”
陳老太爺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長街上,蕭墨漓和鄭重陽騎著馬走在前麵,沈如霜搭著春枝的手,慢悠悠的跟在後麵,在往後,就是京兆尹的人帶著犯人了。
他們帶著手銬腳鐐,不是奔赴刑場,卻比奔赴刑場更要讓人絕望。
他們麻木的看著周圍的百姓,因為下巴被卸掉,所以根本無法開口,也做不到自殺,每走一步,渾身上下都疼痛的不行,可隻要一想到等下到攝政王府會有的遭遇,他們就恨不得讓人直接過來給他們一個痛快。
長街上見到此景的百姓們竊竊私語。
“這到底是犯了什麼罪的犯人哦,看起來已經遭了好嚴重的毒打了!”
“唉,真是作孽,做什麼也不能這麼殘忍吧?”
“我也不懂,前頭那塊還跟著兩個女子,是世家小姐吧?也不知道她們看見這一幕會生出什麼樣的想法?不會害怕嗎?”
蕭墨漓聽著這些人的話,也很好奇的回頭看去。
這幾個犯人身上穿著白色的囚服,鮮血的顏色已經把衣服染的血紅了,其他百姓當中的女子們見到此景都是下意識退避,生怕看的多了晚上做噩夢。
但沈如霜顯然不是這樣的女子,她不僅沒有任何懼怕,甚至還眸子微亮,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
有人就道:“前頭那個好像是沈將軍家的嫡女,嫁給顧府的哪個,她怎麼會在這裏啊?不愧是沈將軍家的女兒,果真跟旁人不一樣,一點都不害怕呢!”
“隻有我覺得很可怕嗎?一個女兒家深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居然不害怕,難以想象她平時做人得多惡毒?”
“說實話,我也有這種想法,而且我一直覺得,犯人懲處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用刑?他們身上的血肉也是好不容易長成的啊,罪行太重的話,直接給個痛快不行嗎?”
沈如霜聽著這些言論,很是好奇,她也不跟著隊伍走了,直接脫離出來,走向了那個說給犯人痛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