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這種想法,許多可疑的地方瞬間就清晰起來。
沈如霜參加宴會似乎不會沾什麼葷腥,吃辣很少。
她也很少看到沈如霜做什麼大幅度的動作。
要是陳皇後沒有記錯,沈如霜參加宴會穿的衣服都是很寬鬆的,壓根就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身孕。
可這種事瞞得了一會,瞞不了一世。
女子懷孕,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顧家人也不可能絲毫沒有發現。
陳皇後把自己的心腹照過來,在她的耳邊吩咐了一番。
心腹點頭,隨即便離開了宮中。
此時的顧鬆言正在陳家。
自從蕭墨漓在宴會上丟了臉麵,就沒多少人願意搭理他了。
但是陳家不一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多謝顧大人,這次要不是有顧大人,我們的事也不會進展如此順利。”
陳沈舉起酒杯,對著顧鬆言爽朗的笑著。
顧鬆言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連眉梢都帶著笑意。
“還是陳大人提攜有方,倘若不是陳大人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幫助,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自從顧鬆言在宴會上做了那一出事,他的日子過的可沒那麼舒坦了。
以前他仗著背後有沈家,可沒少得罪人。
和沈如霜和離後,日子也變的倒黴起來。
到了喝涼水都能塞牙的地步。
不僅頭頂的上司瘋狂針對他,就連走個路都能磕著絆著。
後來他就幹脆徹底擺爛。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陳家人讓他報複沈家。
他第一時間就找上了張副將。
再讓張副將利用他們在墨縣經曆的事,寫了一封血書。
那一封謀反的信可不夠。
沒有其他的證據,還不足以讓沈家覆滅。
犯的罪孽越多,皇帝也就越有機會把沈家斬草除根。
李大人也是他們的人,他們隨便寫點罪名上去,再找幾個假證人,就能讓這件事蒙混過去。
沈家覆滅,指日可待。
“還是顧大人會說話,你說說,沈自在那個老匹夫怎麼就不懂得珍惜呢?”
陳大人表麵上句句都在恭維顧鬆言,心中其實是不屑的。
顧鬆言兩麵三刀的,他要是沈自在,也看不上他。
“可不就是,他要是有眼光,就不會這樣對我了。”
顧鬆言想到自己在沈家受的侮辱,就恨不得現在就看到他們被砍頭的場景。
當初要不是沈如霜非要嫁給他,再加上沈家確實可以幫他,他也不會考慮沈如霜。
這些年來,背靠著沈家,不管走到哪,總會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要麼說他沒本事,要麼說他是吃軟飯的。
就連在京城中的顧家都沒逃過,顧老婆子每次出門都被人指點,更別說他的兄弟。
顧家每次來信,上麵都會說沈如霜對他們顧家是多麼不好。
顧鬆言回去也確實沒有看到沈如霜為他們顧家做什麼事,反倒是顧老婆子處處都在為她著想。
沈如霜不僅不想著他們顧家,背地裏還要捅他們一刀。
他所謂這一刀,就是沈如霜要把嫁妝要回去的這件事。
在他看來,隻要進了顧家的大門,所有的東西都應該是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