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件事,我也沒有別的地方對不起大哥。”
馮有才再歎一聲,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已經歎息了好幾次,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那個人是誰?給了你什麼好處?”
“陳玉郞!”陳公公頓了頓,補充道,“一顆再造丹。”
馮有才不禁動容,再造丹可以重塑肉身,補全身體上的所有殘疾缺陷,唯有元嬰大修才能煉製,陳文義一直想為陳公公求一顆卻始終不可得,這陳玉郞到底從哪裏弄來的?
“原來是她的兒子,難怪你會願意幫他。”
“夏清的人情我算是還了,這江山今後誰來坐我不關心,等大哥下葬之後,我就會離開陳國,再也不回來。”
陳公公說著便準備離開,臨走之前停了停,道:“你我相識多年,我就再提醒你一句,陳明天帶來的那幫護衛好像是星宿派弟子。”
......
白丁老老實實扮演著小貴子的角色,戰戰兢兢地站在陳玉郎身邊。
好言勸不了該死的鬼,既然陳玉郎一意孤行,那自己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事不可為就立即抽身離開。
傳令兵匆匆趕來,說太子答應了三皇子的請求。
謝澤抬手讓包圍三皇子的龍牙軍兵士讓開,上前問道:“你說你有辦法破陣,是什麼辦法?”
“二哥一向寵我,我們裝作被你們追殺,逃向法陣,二哥不會坐視不管,必定放我們進去。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這若水天絕陣必然告破。”
謝澤冷笑道:“你要是騙我,進去以後與他們沆瀣一氣,我豈不是成了傻子?”
陳玉郎道:“謝將軍,這陣遲早要破,我就算騙得了你一時,進去又能躲多久?”
謝澤轉頭看向一旁的白衣修士,見這人點頭,才道:“那好,我就放你們過去。”
隨即冷笑道:“醜話說前頭,既然是演戲,那就要演的像一點,可別說我手下的兒郎下手沒個輕重。”
“那是自然。”
......
若水天絕陣取水至柔至剛之意,以如同水牆一樣的屏障將文華殿與外界隔開。
尋常的兵器對這層屏障基本造不成傷害,人陷入其中就像落進粘稠的漿糊裏,行動受阻變得遲緩,而且難以呼吸,不能快速通過這層三丈厚的屏障就隻能困死在其中,然後屍體被屏障推出去。
偶爾有零星衝進去的兵士,也隻能被裏麵的修士單方麵屠殺。
本來對付這種陣法,大軍可以采用火炮連續轟擊的方式打開缺口,可這不是攻城略地,皇宮裏邊哪有那麼多的火炮,外麵被赤翼軍圍著大炮也運不進來。
謝澤沒得辦法,連城門樓上的禮炮都搬了過來,配合火銃與大軍衝擊,隻能靠慢慢地磨來消耗裏麵修士的靈力。
謝澤故意留了個薄弱的口,讓陳玉郎率手下二十幾號人,突擊衝入包圍圈內。
還沒到大陣屏障前,身邊的人已經死傷大半。
陳玉郎放聲大叫:“二哥,我是玉郞,我來助你來了!”
話音剛落,一陣強勁的弩箭如流星雨一般破空射來。
白丁皺眉,看來這謝澤是抱著殺便殺了,萬一能進去就當撿著便宜的心態對待自己這幫人。
不能再隱瞞身份,白丁忙運轉厚土訣,立起一道土牆攔住箭雨。
自儲物空間召出天青長劍,以一道淩厲的劍氣清出一條直通大陣的道路。
陳玉郎急忙帶人飛奔過去,邊跑邊大聲喊叫,可陣中之人始終沒有回應......
白丁又造出一道土牆暫阻追兵,朝前方的陳玉郎吼道:“別叫了,給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