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血以及室內濃烈的血腥氣味,正是從那人身上流淌出來。
在感應燈的映射下,此刻,男人麵部被鮮血浸染,看不出模樣,全身上下更是皮開肉綻,已經沒有一塊好肉,軟塌塌的匍匐在地板上。
桑綰看的出,這已然是被廢去了手腳。
“沈意洲,你這個禽獸畜生,居然這麼對我,我叔叔不會放了你的……”
“哦?”沈意洲姿態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指尖撚動的佛珠發出輕微聲響。
“你觸犯了我的規矩,就要付出代價,這點誰都改變不了,懂?”
一旁的人毫不猶豫地又是一記手起刀落,哀嚎聲再一次刺穿人的耳膜......
麵對渾身上下充滿殺戮的男人,這種情況,任誰都會驚慌失措,饒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桑綰也不例外,但她依舊穩定心神,麵上不露一絲慌亂。
沙發上的男人漆黑到極致的眸,透出些許疏離望向桑綰的方向,黑暗中神色喜怒難辨。
對於剛剛那刺耳的聲音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麵色漠然得沒有絲毫憐憫之心,仿佛眼前的人不似活物。
再一次手起刀落,這次地上的男人徹底嘶啞著嗓子詛咒,“沈意洲,你會遭報應的!”
充耳不聞,沈意洲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無情無欲的黑眸注視著地上的人,宛如高高在上的君王。
“那我還是挺期待的。沈東,送他上路吧!”
聞言,桑綰微閉了閉雙眼,即使早已熟知男人
的下場,但親眼目睹一切,也有些撐不住。
蒼白的臉色猶如白紙,幸虧屋內昏暗,不然她所隱忍的一切都將暴露在人前。
珠玉在前,她心裏清楚,自己無緣無故闖入了不該闖入的地方,接下來的下場隻怕比地上的那人過猶不及。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雖然早從傳言中得知眼前這位多麼冷酷無情,暴戾狠絕,但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沙發上的男人隨意的打量了著她兩眼,眸底一片深沉,烏曈幽深。
明明沒有多少波動,卻像是能將人卷進深不見底的漩渦,讓人心驚肉跳。
等到身邊的人將屋內的一切都打掃幹淨後,燈光也隨之打開。
“家主,這個女人在門外一直偷看,您看該如何處置?”
沈意洲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東西,連個淡漠的眼神也不曾施舍。
“不聽話的東西,你說該如何?”
鉗製桑綰的男人心中明了,立馬低下頭:
“對不起家主,是我不夠謹慎,我這就將事情處理幹淨,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聞言,桑綰才真正清醒過來,對未知危險的敏感讓她開始全力掙脫鉗製自己的那雙手,隻可惜自己力氣太小,折騰了一身汗也無濟於事。
“少折騰一些,不然你隻會死的更快!”偏冷的音質在耳邊響起,話語之中蘊著警告的意味深長,順著聲音的方向,桑綰立馬捕捉到了什麼。
直到她被人拖出去的瞬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
刻的處境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