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桑綰朱唇輕啟,軟軟喊了一聲,瞬間察覺到呼吸裏某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已經侵蝕全身。
身邊的男人聞聲,眉頭緊皺,語氣冰冷,“怎麼?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桑綰輕輕抿了下,看似對著身邊的男人說話,實則目光一直盯著沙發上的男人。
“遺言倒是沒有,我隻想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身邊的男人冷哼一聲,“明知故問,你都看見了!”
桑綰麵色凝重,冷靜陳述,“我不想解釋,但事實這一切跟我毫無關係。”
“那又怎樣,看到不該看的,你以為自己逃的掉?”
“難道堂堂玉麵佛就是這麼為人處世,連個理由也不給,就這麼肆意牽扯無辜?”
話音落地,空氣中一陣靜默。
望著眼前麵色陰沉,像是隨時能將她掐死的強壯男人,她毫無懼色的看向沙發的方向,開口示意,
“我保證不會說出去,還請沈董事長放我一馬。”
五年前她死裏逃生,好不容易活到現在,又豈會命喪於此?
身邊的男人冷笑一聲,“你覺得讓一個人永遠不會泄露秘密的辦法是什麼?”
桑綰一愣,徒然挺直了身子。
她心裏清楚,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下場自然不言而喻。
更何況目前被人抓在手心,而讓一個人永遠閉嘴的方式,無異於是讓那個人永遠無法再開口。
至於下場,早已注定。
這一刻,桑綰心知肚明,全然忘記了呼吸
,隻是在她認命閉眼之際,沙發上的男人漫不經心的抬了抬眼皮。
嗤笑一聲,“可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骨節清透的長指不緊不慢的撥弄著手中的墨色佛珠,姿態慵懶,眉眼冷淡疏離,仿佛沒有七情六欲的神佛。
桑綰一時看呆,男人這一笑,像極了清心寡欲的佛子從寺中走出,帶著普度眾生的模樣,氣質超群,人畜無害。
仿佛那個殺伐決斷的玉麵閻羅,隻是世人不了解真實情況說說而已。
聞言,桑綰一雙杏眸微微狹起,媚意渾然。
一步一步,目不斜視地朝著路意洲的方向走去……
即使僅有那萬分之一的存活機會,她也不願意就此浪費。
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一旁的男人眉頭緊皺,不明所以的看著女人,再看向沙發上的主子無動於衷的樣子,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隻能任由女人接近。
主子討厭別人接近,也不可能被人輕易近身,或許這女人還沒能沾到男人的衣角,人就香消玉殞了。
沙發上的沈意洲在看到女人逐漸接近,眸底愈發陰沉冷漠,那張本就無欲無求的麵容上宛若掛著萬年不化的冰霜,尤其在這充滿血腥的夜中,顯得格外冰冷。
空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凝結成冰,盡管桑綰早已視死如歸,但她仍舊彎起唇角,踮著腳步走到了男人麵前。
“外界傳聞,沈董事長賞罰分明,隻是不知道,如果解決您的心腹大
患,可不可以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