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幫你拿藥箱。”
“不用,你隻管帶路就好,趕緊的。”
不信任的人夏檀兒是不可能將自己吃飯的家夥交到他們手上的,哪怕是眼前這個小屁孩也不例外。
“那跟我走。”
兩人一前一後暢通無阻,穿過九曲回廊路過幾個院落,一盞茶後終於到了產房外。
裏頭丫鬟婆子進進出出的,喧囂聲此起彼伏,而有一男子正在院子當中不停的徘徊來去,夏檀兒還未來得及去猜此人的身份,蕭泱棣鬆了手快步跑到這男子跟前。
“爹,娘怎麼樣了。”
“棣兒,你這個時候來添什麼亂啊,快回房中呆著去,來人,將小公子帶回房裏。”
“爹,我不是來添亂的,我將能救娘的大夫請了過來,你看,她就是夏檀兒。”
蕭璽順著蕭泱棣所指看向夏檀兒,可一瞧見她,眉頭皺的不是一般的緊,眼中嫌棄二字再明顯不過。
“棣兒,你將她叫來做什麼,一個水性揚花的女子怎麼可能能救你娘。”
一聽這話,夏檀兒瞬間不高興了,什麼叫水性揚花的女子,她明明才是那個受害人。
然而更叫人生氣的還在後頭。
“你娘清白一世,我永安侯府光明磊落,若是同這種女子扯上交集,豈不是會辱了門楣,到時候還怎麼有臉在東陵待下去。”
這話雖是對蕭泱棣說的,可夏檀兒卻覺著蕭璽這是將他的巴掌狠狠的扇到了她的臉上。
究竟是哪個賊人在暗中傳出這種流言毀她的名聲,若是被她揪出來,她定要將對方扒光了衣服當街遊眾以泄心頭之恨。
然而,不等蕭璽說完,蕭泱棣急忙開口反駁。
“爹,夏姐姐絕對不是你說的這樣的女子,她幹淨磊落,本來就是被人陷害的,而且現在也隻有她才能夠救娘了。”
“爹,你難道想眼睜睜的看著娘和孩子一屍兩命嘛?”
小小年紀這會到真跟個大人似的,比蕭璽這位永安侯還要看得清楚事情的真相,夏檀兒難得高看了蕭泱棣一眼。
可她卻在一旁一聲不吱,甚至哪怕耳邊的淒喊聲不絕於耳,她始終淡定自若的站在那,仿佛現在在這個院子裏發生的一切都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來時她就已經告知過蕭泱棣了,她答應救是一回事,但是永安侯府的人讓不讓她救是另外一回事,尤其現在她還聽到永安侯這麼說自己,反正痛的不是她,說她絕情絕義,說她沒有良心也好,明明是對方要求她的事,憑什麼她要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
“棣兒,你看看就這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醫術,就連東陵皇城最好的穩婆都拿橫胎沒有辦法,她能有什麼主意。”
“可是爹,我聽大理寺的衙差說了,夏姐姐醫術非常高明都將開膛破肚的犯人給救了回來,娘現在是生死關頭,您就讓夏姐姐試試,她可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您就當……就當活馬當作死馬醫,隻要能把娘和孩子救回來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