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牧馳,你在想什麼呢。”

夏檀兒拍了拍風牧馳的肩頭,轉而站到了他的身側,正要伸手拿起那顆珠子看一眼,風牧馳眼疾手快收回掌中,明擺著不想讓任何人觸碰。

“檀兒,你來了。”

“我把這賊人狠狠的揍了一頓,可惜你的麻醉藥藥效太好,我都揍累了,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在那呼呼大睡安逸的很。”

“等他醒過來就知道疼了,你方才……在想什麼呢?能跟我說說嘛?”

都說男人心理學跟幼兒心理學沒有任何的區別,在夏檀兒眼裏風牧馳和東陵九一樣都是個要人哄的孩子,隻是哄兩人時用的方式有點不一樣。

夏檀兒柔聲詢問風牧馳,那溫和的樣子就好似一位充滿慈愛的母親,看的西陵澈都有點眼紅。

“沒,沒在想什麼,就是在想這賊人怎麼會有這顆珠子,也不知道我娘她有沒有出事。”

“說到這個,風牧馳,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但在這之前,我必須得告訴你我夏檀兒永遠都是你的家人你的後盾,你聽明白了嘛?”

風牧馳不明所以,但還是乖覺的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本少主可是你哥哥,是比夏淩櫪這個親生哥哥還要親的。”

“嗯,你知道就好。”

夏檀兒輕哼出一口氣,垂下眸子在心中思量了一會後終於想好了把這件事說出口的措辭。

“但是你不止我一個家人,除了你娘和你有血緣關係之外你還有一個親生的哥哥或者是弟弟。”

“……”

天漸漸亮起,清晨的陽光透過窗軒照了進來灑在了風牧馳的發梢上,借著光輝照耀,夏檀兒清楚的看見了風牧馳並未放大的瞳孔以及死死噙在眼眶裏的那顆淚珠。

看來,風牧馳早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恐怕是在進入柴房後看到那賊人相貌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心知肚明了。

方才呆滯著的幾柱香時間,風牧馳的心中恐怕早已經波濤洶湧而後一片狼籍。

夏檀兒也是到此時才明白,她一直小瞧了風牧馳。

也是,一個母親自他懂事後就將他獨自一人丟在風影樓裏讓別人幫忙撫養長大的孩子,他的內心怎麼會不成熟呢。

夏檀兒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她上前一步,張開雙手將風牧馳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無言,不勸,就是最好的安慰。

以任何方式的勸說都是對風牧馳再一次的傷害。

夏檀兒好似哄孩子一般,輕輕拍著風牧馳的後背,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風牧馳,不管如何還有她在!

可這一幕落在西陵澈眼裏卻叫他紅了眼眶。

他嫉妒!

嫉妒風牧馳哪怕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都還有夏檀兒能夠一直在身邊陪著,可他呢……從小至大,每一次瀕臨絕望時能夠依靠的就隻有他自己,而未來也隻有他自己。

“咳,姐姐,你找阿澈過來就是來看你和這位叔叔抱抱的嘛?”

西陵澈就是要不合時宜的打斷他們,同樣為人同樣有身份,憑什麼他沒有的風牧馳有,甚至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