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
風驚棠都快急出病了,眼前這小廝還傻乎乎的站在那,能不讓人生氣嘛。
可就算他這樣喊了,這小廝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不禁讓風驚棠質疑起了風影樓的辦事能力。
這點小事都能拖成這樣,到辦大事的時候還能有什麼盼頭。
那頭的夥計剛送走上一位客人,回來時瞧見風驚棠和這小廝對峙的一幕,一見風驚棠的容貌和他出來的位置,夥計忙走上前。
“這位公子,可是出什麼事了?”
“你這手下聽不懂人話嗎?”
“還請公子慢些說話,您的聲音太過嘶啞,小的聽不清您在說些什麼。”
風驚棠這才恍然大悟,原是他的錯,估摸著是方才趕過來太急,一路下意識的用嘴呼吸才叫冷風凍傷了喉嚨所致。
風驚棠忙朝著這夥計比了個喝茶的手勢,這夥計是個明眼人當下意會風驚棠的意思。
“來人,端杯熱茶過來,這位公子您先請坐,等喝了茶水舒服一些後再說話。”
夥計招呼了一聲,便扶著風驚棠往一旁的椅子走去。
陸家。
陸苡沫獨自一人坐在圈椅上看著院子裏的飄雪,可不知為何,明明是暗香浮動雪天夜色的美景她卻根本沒有心思欣賞,就覺著心裏頭一顫一顫的慌燥的很,連右眼皮也跳個不停。
“紅袖。”
“夫人,奴婢在。”
“小姐先前說大致什麼時辰回來?”
“回夫人,小姐說最早今晚最遲還要一兩日才能回來,夫人這是想小姐了?”
“倒也不是想,隻是覺著心裏不太安寧,總覺著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會不會是心裏頭燥的慌,夫人要不要請神醫過來給您把一把脈。”
“也好,去吧。”
“是,夫人。”
陸苡沫扯了扯衣領,深呼吸了好幾下想要將自己的氣息調勻,可不知怎的越是這樣心裏越發的不安。
她連坐都坐不下去了,隻有站起來走走才能稍稍緩解一下心中的焦慮。
“難不成真的出什麼事了?也不知是檀兒還是櫪兒……”
陸苡沫心裏嘀咕著,思來想去還是喚了福伯過來。
“福伯,你去丞相府一趟,問問夏大人在府裏是否安好。”
“小姐,這恐怕有些突然吧。”
哪有上門問人家安好不安好的,就算是親娘用這個方式問也欠妥當。
“那就問問夏大人,今年除夕願否來陸家一起守歲,順道打聽一下夏大人是否安好。”
“小的明白。小姐,外頭天冷您仔細別凍著,房裏早已經命人燒了碳。您先回去,等小的前去打聽了再回來同您彙報。”
“這會天色都黑了,夏大人按理是在丞相府裏休憩,你問完後早些回來。“
”是,小姐。“
福伯請了陸苡沫的安,急匆匆就要往丞相府趕去,可哪知曉前腳才剛踏出陸府後腳就跟夏淩櫪撞了個滿懷。
“哎呦!”
夏淩櫪一見福伯被自己撞摔了去,忙將人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