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你這般急切是要做什麼去?”
像福伯這樣的人能在陸家做這麼久,早已經耳濡目染學會了萬事不喜形於色的道理,可今日這般衝撞一定是有什麼著急的事,難不成還同他來陸府是一個目的?
“原來是夏大人!真巧,奴才正要去丞相府尋您。”
“你尋我做什麼?”
“小姐想問問你除夕是否在陸家守歲。”
聽到這話,夏淩櫪本該是很高興的,自己的娘親終於肯重新接納自己了,但是現在可不是時候,他來陸府還有更加重要的事。
“娘呢,娘現在在哪裏?”
“回夏大人,小姐剛剛回了房中。”
“好,我這就過去找娘。福伯,你將府裏為檀兒生產時準備好的穩婆婢女都叫過來,再準備上三輛馬車等在門口,還有婦人生產時候要用到的東西一同準備齊全裝在馬車裏頭,我去去就回。”
夏淩櫪簡單交代了一句,急匆匆的趕去陸苡沫的房中。
福伯在原處呆愣了一陣,正尋思著夏淩櫪要這些人和東西有什麼用,突然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想必一定是夏檀兒要生產了,所以夏淩櫪才會在這個時辰急匆匆的跑來陸府。
一想到這個可能,福伯立馬著手安排。
而這會子,穀主正在陸苡沫的房中為她把脈。
“穀主,你說我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因為到了年齡的原因,就有了那些常見的婦人病?”
穀主收回手,將脈枕整理好放回自己的衣袖之中,他捋了捋胡子沉思一會後才回答陸苡沫。
”夫人,您的脈象沉穩有力並沒有什麼不對之處,近日是否有什麼事讓你憂心忡忡記掛於心?“
“還能有什麼事,自然是檀兒和她腹中的孩子,這不是不日就要臨產了……”
話還沒說完,房門啪的一下被踹了開,外頭的風雪一股腦的往裏頭灌進來,將周遭的蠟燭都熄滅了。
陸苡沫和穀主二人對視一眼,以為是什麼大逆不道的刺客,紛紛拿出自己防身的武器準備攻擊。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娘,是我,淩櫪。“
夏淩櫪才從房門口邁了進來,一旁的紅袖忙將燭火重新點燃,這才讓陸苡沫他們看清了人。
“嚇我們一跳,還以為是哪個刺客這麼不長眼敢擅闖我們陸府,櫪兒你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方才娘還讓福伯去丞相府尋你來著。”
“娘,其他的話暫且先不說,孩兒著急過來是有要事要尋您。”
“什麼事?”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夏淩櫪這麼著急的樣子,想必這件事一定很重要。
“風影樓派人來丞相府求救說檀兒在回程的路上動了胎氣,羊水破了即將生產。但是他們遭刺客埋伏圍堵,這會子連馬車都壞了,根本趕不回來。”
“我方才已經命福伯準備好了馬車和穩婆還有生產時要用到的東西,您和穀主也隨我們一道前去支援。”
“那一行人都是男人,從未經曆過生產之事,就算有穩婆在,想必檀兒一個人一定會驚慌失措,有您陪在身側她一定會覺著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