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成精了?”他僵硬著臉看著眼前可以說那年齡絕對可以做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輩分的一堆老樹,看著張開的大嘴。連空氣都緊俏了半分。
“凡夫俗子的想象總是那麼貧乏。”
“恩。”
“恩——”一時間,有掉到老頭堆裏的感受。
“吾本就是神,何來因果。而你——”從碧綠幽翠的樹葉下麵突然那個禿頭脖子拉長,幾乎貼到他的臉上。
“蠢物是不能,不應該生存在這裏的。我要吃了你!”
“你個老不死的!”任昊不怕別的,就怕這群怪物把唾沫濺到他身上了,所以他不敢動。
八喜在地上滾爬了一會兒,腦子時清楚,無數的片段飛過,時混亂。眼前閃過無數的白色的血花。那些蠕動著的變的越來越大,身體越來越粗壯。到後來,它們似乎都不滿意,一個個地看了眼爬在中間的八喜。一個個紛紛抽長了脖子,麻繩一樣把八喜牢牢捆住。
越來越幹癟的身體被勒的生疼,好像胸腔裏的疼痛一下子鑽到四肢百骸,她動不了。痛不了。
大滴大滴的眼淚流下來,卻洗不幹淨,洗不幹淨她的恐懼,悲傷。
“啊——”她的靈魂在抽離,痛的她大喊一聲。小烏龜已經鑽不到她的懷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十指長長地捏碎了一地的血藤。
她的痛,無人能救,她的痛,她在掙紮,驚恐地掙紮。任昊從來沒有看見一個人,被弄成這個樣子還在求生。
一群樹老頭已經顧不上他了,一個個地拔地而起,竟然跑的比他兩條腿還快。
任昊也緊跟在身後,但是他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啊——”八喜在痛苦地哀嚎,她的手指緊緊地把那些吸了她的血的藤蔓攥住,她要吸回來,吸回來。
她滿嘴是血。猶自不夠地,不停地喝。喝——
照說那些樹老頭跑的已經很快了,她的身邊也應該是大樹成群。
但是,她的目光深聳地看著他們。兩邊牙齒發出慘兮兮地笑。那笑聲,已經把他們當成了白羊。剝光的白羊。
“快,你們,你們,上去啊——”
“我,我們,”有年紀輕的抬了樹根,想要躲過去。但是,被一個年老的輕輕一推,推到她麵前。
“真好吃,怪不得你們那麼喜歡吃人的。我也要吃了你們。”
八喜嘴也不擦,就兩手抓住了她。她現在的力氣,簡直力拔山兮沒問題。
“不——不——我,我不好吃,不好吃,他們,他們。年紀越大的能延長壽命,對壽命。”這個年輕的,聲音抖的不行,但是,一句話說出來。八喜的目光驟然也綠了。
“果然,做人就是不能太客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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