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沐浴淨身,戒齋三日之後,準備再一次帶著禮物去拜訪,這次孫乾也跟著陶應一塊去,都走到大門口了,孫乾突然悄悄的拉住陶應,輕聲道:“公子慢行。”
陶應疑惑的看著孫乾,剛想問問孫乾怎麼了。
這時候糜芳突然鑽了出來,很是憤慨的大聲說道:“大人您兩次親自前往拜謁,這個禮儀已經很高了,想來是那個張昭有虛名而無實學,因此對於大人您避而不見,您何必非得去邀請他呢。”
陶應看著糜芳憤慨的表情恍然大悟,原來還有個托。
這時候陶應三顧張昭的事情已經傳的很廣了,就連郯城的人們都知道了,在陶府的四周有很多的人都在豎起耳朵聽著陶應與糜芳的談話,尤其是張氏的家人,還等著給主子回話了。
陶應也是配合的說道:“不對啊,以前齊桓公聽說小臣稷是個賢士,渴望見他一麵,與他交談一番,一天接連去了五次,才得以見到小臣稷。何況我這次去見的是一位大賢呢,去三次也不算什麼。”
糜芳繼續憤慨,生怕聲音小了別人聽不見:“我看張昭隻是一個村野的匹夫,哪裏是什麼大賢,您先不用去,如果他不來主動拜見您,我自己就帶著幾個人把他給您綁來。”
陶應也是憤怒的罵糜芳:“你沒聽說過周文王去見薑子牙的故事嗎?文王都如此敬賢,你也太無禮了!這次你就不要跟我去了,我和公祐一起去。”
糜芳這時候脾氣小了一些:“既然兩位大人都去,我怎麼能夠落後呢!”
陶應也是一臉鄭重的叮囑糜芳:“你一起去也可以,但是不可以失禮。”
糜芳連聲答應,陶應的車隊才正式出發。
車隊一走周圍的百姓紛紛讚揚陶應真是個禮賢下士的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幾名家人打扮的急匆匆的離開。
出發以後陶應對糜芳拋去一個讚揚的眼神。
小樣挺有心眼的啊。
糜芳則目視孫乾。
主意都是他出的,不關我事。
陶應讚賞的看著孫乾,不愧是我的第一位謀士,有眼光。
孫乾笑而不語。
車隊在第二天的下午到了彭城,在距離張昭隱居的地方還有半裏路的時候,孫乾對陶應說道:“到了這裏,您應該下馬步行,以表示自己的誠意。”
陶應點頭,半裏路也不是很遠,既能表示出自己的誠意,也能讓自己少受點罪。
於是一行人步行到張昭的地方。
見到張昭的幾個童子都在外麵恭敬的等著,陶應笑了,這次應該不會有錯了。
陶應隻帶了孫乾糜芳兩人一起去見張昭,護衛都留在外麵等候。
剛跨進大門就看見一名三十餘歲的中年文士形態威嚴,氣質非凡,陶應急忙下拜說道:“丹陽陶應,久聞先生大名,如雷貫耳。兩次曾經前來拜見,卻不得一見,今天見到先生您,真的是非常榮幸啊。”
張昭也是上下略一打量了陶應一番,小夥子長的英俊瀟灑,看麵相也是忠厚老實的一個人,很符合張昭心裏明主的形象,心裏就有幾分高興。
“我張昭隻是彭城的一個野人,性子疏懶,讓您來了好幾次,真是慚愧啊慚愧。”
說罷眾人都到張昭的客廳裏去,分主賓坐好,童子們也給眾人上茶。
張昭看到陶應身邊的兩個人氣質都和平常人不太一樣,心裏一動。
“不知公子身旁這兩位是?”
“讓我來給先生介紹,這位是孫乾孫公祐,那邊的是糜芳糜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