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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樵人抱起小和尚,著急地看看真人,又看看法師。

法師丹明徐徐道:“眾施主莫急!老衲這個徒弟,並非一般,他表麵愚笨,貪吃貪睡,其實天生慧根,日後成為護法神。是老衲從垃圾堆撿來的棄嬰。當初撿到時,見他生病,把他送到醫院,醫生說是個腦癱兒。老衲將其抱到寺中,教養至今。因見他是未來的護法神,故一直想送他學武,苦於因緣未到。今見林施主抱住他形同父子,知道林施主與他有師徒之份。故老衲這樁心事,於今了結。”

聽法師這麼一說,大家鬆了一口氣。就在這當兒,小和尚睜開眼睛,手腳動了起來,竟掙脫了林樵人懷抱,走到法師身邊,若無其事。

法師朝他道:“來來來,永武,快快拜見師傅。”說罷,朝林樵人一指。

因緣無假,那小和尚也不推辭,走到林樵人跟前,納頭就拜。雖言語不清,禮儀胡亂,卻把林樵人樂得像撿到了大寶貝,趕忙將永武摟起,哈哈大笑,道:“我林樵人也有徒弟了!”高興得像個小孩。

大家這時才注意到那個被嚇得暈了過去的瘦沙彌。南山月扶起了他,膳姐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

丹明師道:“那一個法號釋永武。這一個法號釋永弘。大家看他被女魔嚇住,心裏可能會暗暗笑他不濟事。其實,這一個善根更深,已多世拜佛弘佛,隻是在‘財布施法布施無畏布施’這‘三布施’中,獨缺‘無畏布施’,故天生膽小。日後,這一個會證得‘聲聞’果位。”

眾師友連連稱賀。

廣潮真人道:“名師高徒。法師定是菩薩再來!”

丹明師道:“慚愧,慚愧!”

說話間,天已微亮。子時早已過去了。

紅林仙子看著兩張小床上的六童,連聲道:“造化,造化。”

丹明師朝已經醒定的永弘道:“昨晚為師命你,把淨瓶放於寨門口石牌頂,你速去取來。”

永弘道:“是!”卻麵有懼色。

林樵人道:“我與你同去!”

永弘喜道:“小僧謝過施主!”

淨瓶很快取來,法師右手接瓶,往左手掌上直倒,滴出幾滴水來。

法師道:“借貴寨仙露……”放下淨瓶,右手食指尖沾了一下露水,往色童額上寫字,又沾了一下露水,往聲童額上寫字……寫完六童。

雖無字跡,但南山月看得出,法師在六童額上各寫一字,分別是:唵、嘛、呢、叭、咪、吽。

眾師友各自告辭回去。

一天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說書人講到這裏,可能有人會問:“在這個地方過了這樣一天一夜,在塵世間是不是已經過了百年?”說書人隻能這樣說,所謂“仙界一日,世上百年”或“洞中方七日,人間已千年”,都是極言其多的說法,不是像塵世間“一旬等於十日”、“一鋪路等於十裏”、“一石等於十鬥”、“一斤等於十兩”那樣,可以精確換算。再說,在這些善類中,真正稱得上仙人的,隻有廣潮紅林;南山月的境況,說書人已交代清楚了;林樵人、茶妹膳姐、曉風殘月,都有近仙的福報,卻總體上仍處在離人較近、離仙頗遠的境界。因之,在這些善類所生活的這一方被南山月稱為“理想國”的水土中,他們所“用”的基本上還是地球人的時間。所謂“用”,也是一種方便的說法,並非有誰刻意去規定去執行。

說書人不是霍金,對所謂“時間”,知之不多,了之皮毛。霍金是不可能走進這部書中的,幸好有博學的卓文與南山月,今後,或許可以由他們來講一講吧。

就在說書人饒舌之時,帶著徒弟永武晨練回來的林樵人,看到有晚睡晚起惡習的南山月正蹲在門口的下水溝邊刷牙,忙走了過來,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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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