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伴皺著眉說:“要不還是算了吧?萬一他施法,我們也敵不過他。”
旁邊的士兵看向乾鎏恩,他哼了幾聲後,他就躺在草席上一動不動了。那士兵不禁疑惑起來,怎麼不叫了,不會是死了吧?想到這兒,他心尖一顫,背後冒出冷汗,朝著他大喊了一聲:“喂!別裝死!趕快給我起來!”
喊完之後,乾鎏恩依舊是毫無反應,那士兵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乾鎏恩因為許久未進食,傷口又失血過多,麵容顯得十分蒼白無力,倒真像個死人一般。士兵心中一驚,趕緊對另一個士兵說:“他好像死了。”
另一個士兵聽了,滿臉不相信:“怎麼可能?他會法術,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的。”
“那你去看看,”士兵把手指向乾鎏恩的臉,沉聲道:“探他的鼻息,有呼吸的話就是還沒死。”
“我害怕,”那士兵聽了,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神裏帶著戒備,說道:“你去,小心點。”
站在乾鎏恩身旁的士兵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嘲弄地說:“就你這樣還打什麼仗,我來就我來!”
那個士兵自知理虧,抿著嘴,尷尬地撓了撓頭。於是,另一個士兵低下身子,湊近乾鎏恩,手指微微抖動著伸到乾鎏恩的鼻翼處,一陣微弱的熱氣緩緩拂過他的指尖。那士兵鬆了一口氣,放下手對同伴說:“他沒死,還有呼吸。”
那士兵聞言這才放下心來,問他
:“那現在要怎麼辦?他身上的傷要請大夫來看看嗎?”
他的同伴搖搖頭,一臉鄙夷道:“花錢給這種人看病,我才沒這麼大方,要請的話你來請吧。”
那士兵撇撇嘴,平日裏這家夥就是個吝嗇鬼,要他出錢,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他也沒有那麼多閑錢花在他們身上。
“難道我們就把他放在那兒不管了?這樣下去,就算他現在不死,以後也會死啊。”
“你傻啊,”另一個士兵說:“前幾日領頭的手受傷時用來外敷的草藥,不就放在牢房裏的桌子上嗎?領頭的手好了之後,把草藥放在那兒就沒有拿走過,我們就用那個給他敷上不就行了嗎?”
“這…能行嗎?”那人聞言,還是有點猶豫。
“怎麼不行!”他的同伴有點生氣了,衝著他喊道:“你可別忘了,他身懷異術,還會召喚巨龍,要是讓他完全恢複過來了,我們整個都城的百姓就都危險了。我能給草藥他就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好好好,”那士兵連忙說道:“我又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怕他死掉了,我們不好交差。我們現在就先把他抬到牢房裏去,再用草藥給他治療好了。”
說完,他們一人一邊,抬起了草席,便向著牢房走去。
到了牢房,他們把乾鎏恩平放在糯米身旁,一個士兵跑去拿草藥,一個蹲在乾鎏恩身邊,粗魯地解開他的衣服,褪到肩膀受傷處,看到
傷口。
那士兵偏過頭,嫌惡地對同伴說道:“咦,真惡心,這味兒聞著真難受,趕緊把藥拿過來。”
“嗯。”另一個士兵拿著草藥跑過來,“拿過來了,不過,這個要嚼碎吧?”
蹲在乾鎏恩身邊的士兵看向他手裏的草藥,都是些幹葉片,根本不能直接敷上去,他煩躁地喊道:“那你就嚼碎啊!”
那士兵猶豫了一下,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好放到嘴裏嚼起來,草藥的味道既苦又澀,他隨便嚼了幾口,就趕緊吐到手心裏,蹲下來準備給乾鎏恩敷上,可看到傷口處還有一支斷箭,便問道:“不取出來嗎?”
“不能隨便取,扯到血管會大出血的。”另一個士兵退到一邊,雙手捂住鼻子說:“快點弄,弄好了把衣服給他穿上,這味兒太重了。”
那士兵點點頭,把手中的草藥往乾鎏恩傷口處一倒,草藥糊在一起並不均勻,他伸手準備撥弄兩下,但是傷口血肉模糊的慘狀讓他還是放棄了,然後他趕緊把乾鎏恩的衣服拉起來,遮住了傷口處。
站在一旁的士兵見他都處理完了,便走到桌前坐下,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先睡一會,別打擾我。”
另一個士兵附和說:“我也累了一夜,我都沒睡。”
“那我醒了換你睡。”他的同伴擺擺手,就閉上眼進入了夢鄉。
幾個時辰過後,糯米緊閉著的眼睛動了兩下,慢慢地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