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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在這聽了一會兒,說書先生說的這一戰之中,還提到了當年在大火中喪生的餘齊釗。
當年與北狄作戰的時候,餘齊釗是當時的監軍。
也正是因此,餘家的那場大火才會甚少有人提起。
沈溪從旁邊的小碟子上捏了幾顆瓜子,豎著耳朵聽隔壁桌的兩個人討論了兩句有關這位餘齊釗的事情,隨即很快被同桌的人打斷,似乎這人是不能夠被提起的。
眾人的緘默讓沈溪有些好奇,她瞥了眼旁邊品茶的蕭千聿,“餘家的事情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他瞥回來,淡淡道:“我怎會知道。”
沈溪訕訕,又朝他湊近了些,“你說那一場火,真能讓所有人都跑不出來?”
微微正了正表情,蕭千聿終於有些認真的看過來,“你對這件事情很好奇?”
“倒也不是,”沈溪小聲道:“就是覺得有些蹊蹺。”
她覺得自己的大腦像是被一層漿糊完全黏住,平日裏的機靈現如今渾噩一片,明明有些事情已經被關聯到了一起,可就是差些什麼將這些完全的連貫起來。
她明明是一個有些懶散的人,這些與她無關的事情正常情況下她的反應應該是毫不關心的,可潛意識裏的那些思緒告訴她,這些彎彎繞繞亂成一團的事情很有可能和蕭千聿有關。
而這個人想要做的事情,似乎並沒有她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揉了揉太陽穴,沈溪覺得自己需要吃點核桃補一補腦子。
沒有核桃,她伸手將蕭千聿剝好了正打算往嘴裏送的花生奪過來丟盡自己嘴裏,又朝他眨眨眼睛,擠眉弄眼一番之後軟和了些語氣,“看在我對你情有獨鍾的份上,你就給我講講唄。”
蕭千聿忽地笑出聲來,眼神輕飄飄的朝她看過來,眸中輕輕淺淺的含著些細碎的笑意,看的沈溪猛然間有些失神。
“很想知道?”
她下意識便點了頭。
蕭千聿將裝著花生的碟子端到自己麵前,修長的指尖慢悠悠的剝著,剝出的花生放在碟子一側。
落在他手上的不像是花生,更像是令人把玩的精致玉石。
“和北狄的那場戰爭,我們雖不算落敗,但也是慘勝,司馬文昭戰死沙場,他所帶領的隊伍幾乎全軍覆滅,據說當時出計謀讓司馬文昭領著小隊奇襲北狄軍營的,正是餘齊釗。”
“按理說這計謀其實用的不錯,但不知為何,在這支奇襲隊伍歸來時,本來約好的接應卻並未出現,以至於司馬文昭不得不帶著這些身負重傷的士兵繼續反抗,最終慘死之後被北狄人帶走了屍體。”
“北狄人的行事風格本就十分殘忍,加上當時毫無準備之下他們因為司馬文昭的偷襲而損失了不少兵力,於是他們便把這些怒意盡數發泄在了司馬文昭的屍體上。”
司馬文昭的首級被掛在敵軍的軍營之中,意在折辱,亦是震懾。
彼時的軍中大多是司馬家的部下,這些士兵怒火中燒,一心想要為了自家將軍報仇雪恨,奪回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