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瞪著圓溜溜的狗狗眼點點頭,他當然要說出來,不說出來怎麼刺激這個木頭開竅?
見他點頭,秦淮之信任的鬆開了手,下一秒, “你是不是因為水下渡氣那件事所以才躲著我?”
話落一瞬,病房的門哢噠一聲打開,兩人尋聲望去,就見張起靈跟黑瞎子一手提著一個食品袋子站在門口。
黑眼鏡穿著背心露出兩根粗壯的手臂,秦淮之見狀,看了看吳斜身上的皮衣,他總算明白為什麼他會覺得眼熟了。
黑眼鏡倚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道,“喲,倒是我們回來的不巧了。”
秦淮之如遭雷劈的僵在那裏,右眼皮突突直跳,不敢開腔。
室內氣氛微妙,太過煎熬,黑眼鏡一把拎開吳斜,一屁股坐到了他的位置上,他端起一碗瘦肉粥舀起一勺喂到秦淮之嘴邊。
秦淮之尷尬的躲開,“我,我自己來就好。”
聞言,黑眼鏡瞥了眼他的手道,“你確定?”
秦淮之:......忘了他傷的是手了。
“雲彩怎麼樣了?”
吳斜道:“放心吧,已經沒事了,在我們隔壁的病房裏,胖子正守著呢。”
黑眼鏡道,“那女人就是塌肩膀安插在你們身邊的人,就是她一直在跟塌肩膀透露你們的信息,我不相信你們會沒有察覺,就這樣你還冒險去救她。”
黑眼鏡的視線在幾人身上掃來掃去,最後落在秦淮之身上。
秦淮之微微垂著眸,“我知道,但是雲彩也是被塌肩膀逼的,她一個女孩子有沒有反抗的能力,想要活命就隻能照辦。”更重要的是他看得出來胖子是真的很在乎雲彩,要是雲彩死了,王胖子不知道會有多崩潰。
黑瞎子揉了揉他柔軟的發絲,秦淮之‘嘖’了一聲,一巴掌打在他作亂的手上。
吳斜看著他裹著厚厚繃帶的手腕上想,遲早他會把那個塌肩膀送進去和盤馬團聚。
秦淮之下手雖然狠,但還是有分寸,傷口看著猙獰,但實際沒有傷到要害,沒有幾天就開始結痂了。
期間王胖子天天都提著炒豬肝來看他,秦淮之吃著炒豬肝,他就神色複雜的坐在一旁看著他吃下去。
秦淮之看著擺在眼前的炒豬肝欲哭無淚,他求饒似的看向王胖子,“胖子,我不想吃豬肝了,我想吃雞腿。”
王胖子毫不猶豫拒絕,“不許挑食啊,我看著你吃下去。”
聞言,秦淮之眼神幽怨的看向吳斜幾人。
吳斜道:“淮之豬肝補血,你現在就得多補補。”
“那也不能天天吃啊。”
見狀,一直沒有開口的張起靈默默上前打開飯盒,然後一一擺在他麵前,“快吃。”語氣格外的強硬。
“你們不是還要搜山嗎?就別在浪費時間了,我們趕緊回去吧。”秦淮之試圖轉移話題。
可惜,轉移失敗,秦淮之在他們審犯人一樣的目光下吃完了整盤的豬肝。
肅穆,安靜的醫院裏,從一個病房裏傳出一聲哀嚎。
“以後誰要是再讓我吃豬肝,我就把他打成豬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