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晝本就被傅聲一句曖昧性十足的“親密關係”給蘇麻了,機場大爺一句小情侶純愛的升天,直接把他和傅聲的關係抬上另一個高度,藍晝耳朵唰的紅了,呼吸難得混亂,燙的不行。

“什麽親密關係,親吻和密切接觸的關係麽?”藍晝拉開車門看向傅聲,催促道:“走了傅聲。”

傅聲失笑藍晝的躲避,對安保大爺說了聲抱歉, 隨後繞過車身,拉開車門。

黑色的車融入車流,機場高速皆是回程的車輛。

暖風呼呼, 藍晝解開兩顆扣子,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皮筋把頭髮隨意紮了一個啾。

“感冒了?”傅聲問他, “怎麽帶著口罩。”

藍晝思緒飄忽放鬆,沒怎麽想:“沒有。”

過了半秒, 藍晝又快速改口:“有。”

“嗯哼。”傅聲看了藍晝一眼, “到底有沒有。”

藍晝呼出一口氣, 覺得自己在傅聲麵前表現的非常差,不加克製、想要放縱、懶得偽裝。

一言以蔽之, 不想演那個輕佻的形象了。

“沒有。”藍晝認命。

“那怎麽帶了口罩?”

車外燈光如浮光掠影般在車廂掠過,藍晝的臉在明暗變化裏看不真切,隻見他放鬆地靠在椅背上,偏頭看駕駛座上的人,淺藍色的眼睛猶如海妖,藏著誘惑,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搭在傅聲的腿上,輕輕勾畫著,聲音輕緩曖昧:“想知道,就自己來摘啊....就像....”

藍晝唇角微微勾起:“就像你脫我衣服那樣。”

藍晝的話猶如在夜色裏投放的煙花,瞬間炸開無數星火,銀色山泉一般帶著曖昧和暗示落滿方寸之地。

作亂的手於其說劃在腿上,不如說劃在心上。傅聲喉結滑動,下頜都繃緊了。

“怎麽不說話?剛剛不是還挺好奇嗎?”藍晝的手在傅聲腿上點了兩下,收了回來,聲音也沒了剛剛的曖昧。

他知道傅聲是在關心他,但他不能在傅聲麵前摘口罩,臉上的疤痕觸目驚心,藍晝根本沒辦法解釋,也不想解釋。所以他隻能以這樣的方式轉移傅聲的注意力。

因為他知道,一旦他這樣說,傅聲絕對不會再繼續,畢竟傅聲不經撩。

果然,車廂裏發出一聲極輕的歎息。

“藍晝,別這樣誘惑我,你知道我對你根本沒有抵抗力。”

傅聲偏頭看藍晝,俊美的臉上略帶無奈,漆黑的眼眸猶如無盡海,風平浪靜下欲望湧動。

他越是這樣,藍晝就越來興致,“哦?”藍晝勾出一個尾音,淺藍色的桃花眼瀲灩含情,滿是暗示地看著傅聲。

“那你是想對我做什麽嗎?是下個路口帶我去開房,還是直接停在路邊撕開我的衣服,扯開我的口罩,親我,幹\/我,讓我哭。”

藍晝笑了笑:“你想對我做哪件事?”

車猛地停了。

藍晝被甩了一下,隨後隻聽唰的一聲,安全帶抽出,下一刻藍晝座椅落下,傅聲壓了下來。

風衣扣子被解開,燙人的手流連過藍晝的腰,直接向後探去,藍晝迅速抓住傅聲的手,聲音都急了。

“傅聲,你---”

“我什麽?”傅聲聲音低啞,深黑色的眼睛欲望奔騰。

“這裏是高速。”藍晝被傅聲嚇了一跳,他剛剛不過是撩撥,傅聲該不會要跟他來真的吧?藍晝大腦一片空白。

傅聲低頭欲咬藍晝的喉結,藍晝下意識揚起天鵝頸,但傅聲卻停了下來。

“現在知道害怕了?”傅聲看了他一眼,深黑色的眼睛重新恢復了清明,就仿佛剛剛的欲望不存在一般。

藍晝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耍了,傅聲怎麽可能在這種地方對他做什麽?

“操。”藍晝罵了聲,“你嚇我?”

傅聲挑眉:“隻能你嘴巴浪,還不能我嚇你?”

藍晝白了一眼,但依舊抓著傅聲放在後腰的手沒放。

車裏安靜下來。

淺藍色眼睛對上黑色深瞳,藍晝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