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趙晨星現在燒得意識不清醒,他這樣喂他藥他也不一定記得;二,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趙晨星想起來了,他也有視頻為證,一切都是為了他能好好喝藥,早點好起來。

江黎月把自己所有的路都想通,決定放任自己的想法,心隨意動。

他鬆開控製在趙晨星身後的手臂,將人輕輕靠在立起來的鵝絨枕上,右手輕輕揉了揉趙晨星的頭,一路慢慢地順著頭顱圓潤的弧度下滑,滑至後頸與後腦杓的中間。

他右手動作,左手也沒閑著,端起碗,裏麵的中藥隻剩小半碗,一口倒也能喝完。

江黎月神色莫名地看了會湯藥,仰頭喝了小半口。

右手用力將趙晨星的頭強硬但不失溫柔地抬起,他俯身頷首將藥渡給他。

當他接觸到趙晨星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給趙晨星的是中藥,他張晨星同時又是他的藥。

趙晨星被迫吞咽了小半口中藥,嘴裏還是發苦,他皺著眉想要退後,但卻被禁錮在後腦上的桎梏阻擋,隻能發出悶聲。

江黎月感受到懷裏的某人親吻都不專心,懲罰般的叼住他溫軟的下唇,輕輕用牙齒碾磨。

趙晨星被這番動作折磨地沒了脾氣,仿佛潛意識裏覺得這樣也很不錯,不比吃糖差。但奈何實在是被咬得下唇癢癢的,手上沒有力氣,便隻能動嘴。

於是,江黎月就感受到了滾燙的小舌頭從唇縫中伸出,向他這剮蹭而來。

江黎月眼神倏地黯了,扣在趙晨星腦後的手不自覺用上了力氣,直扣得趙晨星立刻縮了回去。

江黎月心道不妙,立刻將人放開,也不耍別的招數了,三下五除二把藥喂完。

將人放平在床上,掖好被角,確保不會漏風進去,就準備拿碗離開,冷靜冷靜,這房間未免太熱。

但他走之前,某個被窩裏的撒嬌精開始不滿:“說好的……糖呢。”

江黎月暗罵,被撩得沒脾氣:“剛才的不甜嗎?”

本來反問完就想走,誰知被窩裏的某人,認真想了想,張口就道:“甜。”

江黎月在心裏對著無色天三千神佛發誓,他現在能控製住自己的腳步沒有重新回到床邊,是他這輩子修得最刻苦的色戒!

說去冷靜冷靜,實際也就是站在別墅門口,吹著冷風,手上跟李安楠發消息。

江黎月:今天沒吃藥,情緒起伏可能超過閾值了。

發過去之後,思索了一下,覺得不太對,修正道。

江黎月:不是可能,是肯定的超了。

李安楠秒回:……

【你幹什麽了?你去找晨星了?】

江黎月:他發燒了。

【……你對他幹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