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讓我想一下。”李安楠打斷自己的思緒,抽絲剝繭般理出頭緒,“你今天沒吃藥對吧?但是感覺……”
“很好。”
“嗯,行,fine。”李安楠磨後牙槽,“不是說了讓你最近這段時間少跟趙晨星見麵嗎?保持情緒穩定知道什麽意思嗎?!”
“藥物對你拍戲沒有影響,但隻要下戲,脫離角色後,你就需要定時吃,感到不適應就加量。”李安楠耳提麵命將之前在心理谘詢室說的又說了一遍。
“嘖……”江黎月聽得耳朵都起繭了,不耐煩道:“所以藥要吃到什麽時候?我想快點,不想在他麵前還需要用藥物克製。”
對麵詭異地沉默了會,而後道:“如果這次你確實沒有感到不適,那之後你可以試著在他麵前減少藥物攝入量,然後加深刺激,試探對應藥物能夠讓你承受的極限。”
李安楠通俗地說完控製變量,突然意識到這樣,豈不是在把趙晨星當實驗變量?
於是她忙補充道:“當然,我還是建議你直接看鈣片來得刺激,來得效果快,對別人也沒影響。”
江黎月想到之前嚐試搜索過的,蹦出來的圖片直接讓他一天沒吃下東西,厭棄道:“算了,第一種,異議無效。”
李安楠聽他都這麽說了隻得說了句隨你便。
“對了,晨星身體要不要緊?實在不行交給我也行。”李安楠想到江黎月還有電影要拍,她最近問診排班不太滿,好歹也是這麽多年的老朋友,想要幫忙。
“不用,照顧他,不假人手。”
江黎月帶著滿身寒意回到房間,趙晨星已經睡了,隻是睡得很不安穩,眉心一直鎖著。
江黎月坐到他旁邊,用手指輕輕地撫在趙晨星的眉心,帶著涼意的手指,一點一點暈開撫平。
……
趙晨星第二天接近中午才醒,醒來感覺身上潮濕黏膩,出了一身汗,他搖了搖頭,發現不暈也不痛,身上也沒有那種肌肉連著骨頭的酸痛感。
應該是退燒了。
趙晨星隱約想起昨晚好像看到了江黎月,但他轉念一想,江黎月不可能回來,他拍戲這麽忙,而且,在他探班之後,江黎月一直沒有主動聯係過他!
他怎麽可能回來。
趙晨星頂著滿身的汗,睡衣都潮的,黏在皮膚上很不舒服,他掀起自己衣領口,聞了聞,一副嫌棄自己的樣子。
雖然沒有汗味,仍然是他自己幹淨的味道,但他還是有點接受無能。
趙晨星蹲在換衣間翻找衣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套舒適的真絲睡衣,便準備起身找賈阿姨問問。
生病的人,沒胃口,血糖很低,他這麽一站起來,眼前一黑,他不自覺伸手想找個扶的東西拽一下,免得摔得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