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朔呼吸一滯,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榻。
跟著蕭雲朔的太監立刻打手勢,示意房內站著的太監宮女們去外麵伺候。
太監宮女們趕忙放下帷幔,然後低著頭退了出去。
耳鬢廝磨間,蕭雲朔低聲道:“明日我召了太醫入宮,你這身體也該調理調理了。”
沈風荷怔了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殿下是說我未曾懷孕之事?怕我沒有皇子,地位不穩?”
她現在背景靠山全無,再沒有嫡皇子的子嗣為依憑,想在宮中坐穩太子妃,乃至皇後之位,即便是有蕭雲朔護著,卻又談何容易?
蕭雲朔沒有否認她的說法,隻是笑道:“不過是稍微調理一下,難道你不想為我生下子嗣麼?放心吧,即便沒有子嗣,你也是我獨一無二的太子妃,日後獨一無二的皇後!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可以替代你。”
當日,太子親自處置了宮中亂傳太子妃謠言的奴才們的事情,以及太子白日寵幸了太子妃的事情便傳遍了宮中及宮外的高門貴戶。
隨後數日,又有不少涉及這次流言傳播的高門貴戶中的子弟,無論是否是支持太子的,都被罰的罰,貶謫的貶謫,被或輕或重地處置了一番。
這一下,原本還計劃著更多小動作的人一時都不敢再作妖了。
畢竟,原本他們如此明目張膽地動手,也是因為太子妃沒有背景靠山依恃。但倘若她的靠山是太子的話,那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沈風荷發現那些人消停了幾日之後,便從散播流言變成了暗戳戳地下毒。
在她麵前還敢班門弄斧,也是勇氣可嘉。
不過沈風荷也就是隨手替換了那些毒藥,順便記下了下毒的家族,然後讓顧鴻誌花重金打探了些這些家族的消息,散布出去。
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來把自己女兒推上後座,也未免太膚淺愚蠢,也太惡毒了些,這樣的人家,怎麼有資格做皇親國戚?
果然,沒過多久,那些動過手的家族都多多少少傳出了些辱沒門楣的醜事來,都紛紛手忙腳亂地遮家醜起來,哪裏還有閑工夫打探皇宮的事情?
相較於這些小兒科的鬥爭,沈風荷反倒是更加在意聿成帝的反應舉動來。
蕭雲朔回宮以來,啟用謝皋,應酬前來投靠的大臣,動作不可謂不大,但聿成帝卻仿佛一點都不在意似的,毫無動作。
這倒是和他一貫的行事作風甚是不同。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沈風荷可不相信一個生性多疑心胸狹窄又爭強好勝的人,會突然轉性,變得佛係起來。
不過,聿成帝倒也沒有讓人多等多久,便有了動作。
這一日,蕭雲朔回宮,禦膳房已經送來了晚膳,沈風荷替他將外衫脫下,蕭雲朔說道:“西南有邊將起義反叛,父皇命我明日便啟程前去平叛。”
沈風荷聞言,眉頭便皺了起來:“平叛?北戎大軍壓境的話倒也罷了,這種小規模的反叛,還不至於需要殿下出麵吧。可是要殿下帶兵前去?”
蕭雲朔唇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道:“父皇說反叛軍情緊急,帶大軍過去未免耽誤時候,因此要我隻帶些許親信輕騎前往,到了西南的黔州府一帶再調用那邊的駐軍便是。”
“殿下打算怎麼做?”這樣明顯的陷阱,根本連分析都不必,聿成帝興許,也是真的急了。
蕭雲朔笑道:“不去便是抗旨,自然是要‘去’的。隻不過,這幾日你和母後多加小心,隻怕這東宮會不太平。”
正說著的時候,外麵太監傳話,說是皇後宮裏送了一道菜肴過來,是皇後娘娘吃著覺得味道不錯的。
蕭雲朔讓那送菜的太監進來,蕭雲朔的貼身太監這才從食盒中取出菜肴來,擺在了桌子上。
沈風荷看了一眼那菜肴,很快地抬眸看了蕭雲朔一眼。
秦夢月雖然的確會叫宮裏的人送菜肴過來,但今日那送菜的太監多少有些神色異常。
蕭雲朔卻神色如常,拿起銀箸吃了一口,然後才笑道:“你回去告訴母後,本宮嚐過了,的確鮮美,難為母後想著。來呀,賞。”
那太監跪下了磕頭謝過賞,這才退了出去。
蕭雲朔與沈風荷又用了一會兒晚膳,這才屏退了太監宮女,落下帷幔睡下。
這時,蕭雲朔才突然將口中的東西吐了出來。
沈風荷也趕忙取出解毒丸來給蕭雲朔服下,渾身都有些顫抖,道:“殿下稍等。”
她適才已經將那飯菜取樣,接下來就是用空間裏的儀器調查是什麼毒便是。
古代製毒的技藝應該達不到現代的程度。
否則,若是像百草。枯那樣的毒藥,那麼,便是隻喝下不咽下,也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