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調出眾人此前半途離開會議室時看到的那個彌散式的碎片球狀全息模型。
“這是傷患目前的精神圖景。技術方麵由物理所提供,結合十九局白同誌的描述與隧道掃描而來的一些數據重新模擬定位,當然,主要還是基於肖主任的四維構象理論。……雖然尚不太成熟,還是放出來先暫時給諸位做個參考。”
隨他話語,有幾名專家向肖少華投去了欽敬的目光,而後者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全息模型旁不斷上移的詳細數據分析,麵無表情得如同一座俊美的大理石雕,唯有鏡片微微反著數據變動時的冷光。
接著謝以達又陸續放出了病程記錄與部分施術過程等資料,眾人的注意力便回到了會議桌上方的全息投影中。
第一個發言的是腦神經科的主任醫師薑荷,腦神經分為外科和內科,在SG的就是神經外科,這位神外醫師是一名二級女哨兵,覺醒了觸覺和視覺,她說話時背景履歷等同步顯示在吳靖峰的筆記本小屏光幕上,因她的研究生導師孫半梅指導過肖少華的本科畢業論文,兩人勉強算起來還有點同門之誼。
“……通過剛剛十九局幾位同誌施術過程的視頻回放,我們可以看到他們是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及時‘凍’住了傷患整個精神力源的運轉,以視神經為例,阻礙了分布在視神經等精神粒子的回流同時,也截斷了視覺信號的正常傳遞,由此導致了傷患失明。”隻聽薑荷道:“這樣的話,我認為這個過程是可逆的。”
在座的專家們聞言,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讚同的神色。
謝以達比了個手勢:“您繼續。”
薑荷點開一張腦部結構圖,放大,伸手往上劃了一下:“開刀。從翼點入路,介入神經放射,將電極細絲置於視交叉處,以微量電流刺激,模擬電位差,強製釋放神經遞質,再使用精神力——”驀地她頓住了,像是忘了詞。
謝以達點了點頭,接過她的話:“看來薑主任已經意識到了,您的手術方案中,最複雜精密的部分,無法缺少精神力的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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