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何慶之有(1 / 2)

葛娣不回答趙齊賢的問題,而是瞪著掌櫃的罵:

“你這沒用的狗東西,連最簡單的蒙古話也聽不懂麼?”

“這位公子要奶茶和鮮肉,還不快去準備!?沒用的狗東西!”

掌櫃的爬起來,知道這行人不好惹,屁也不敢多放一個,又一溜小跑下了樓。

趙齊賢明知她是罵自己,也不好發作,衝鐵秀搖搖頭:

“你沒聽葛夫人說,這是最簡單的蒙古話。”

“狗東西都聽得懂,我兒會一兩句也不足為奇。”

葛娣給了他一個白眼。

鐵秀倒是放開了魏無心,可魏公子豈是好欺負的,怎能讓人白白揪衣領?捏著拳頭要揍鐵秀。

多虧掌櫃的辦事得力,酒菜及時端了上來,魏公子忙著吃喝,顧不得揍鐵秀了。

趙齊賢飯量極小,兩個包子下肚已經飽了。

葛娣挑挑揀揀,每樣不過吃了幾口,也不再吃。

四個護心兵是金銀銅鐵所化,更不需吃東西。

一桌飯菜全便宜了魏無心,他幹脆扔掉筷子,推開盤子,直接用手抓著吃,吃的不亦樂乎。

趁他吃東西,金燦低聲衝趙齊賢說:

“將軍,依末將之見,還是給公子換塊腰牌吧。”

“畢竟人人可以欺辱罪囚,而公子又偏偏不是容易被欺負的性子。”

“這一路上,恐怕免不了還要生出許多事端。”

“更何況,皇帝的探兵始終緊隨我們不舍,我們更應該避免節外生枝。”

趙齊賢點頭表示讚同:

“等吃罷了飯,另尋幾塊銀牌或者銅牌,我們統統換上。”

說完了,眾人無聲,各自養精蓄銳。

房間裏隻剩魏無心的吞咽之聲,快而急,卻並不大。

正因如此,他們能夠清晰聽到隔壁閣兒內幾個上尊的說話聲。

上流尊貴之人,非富即貴、非官即商,自然關心政事,此時聊的也是政事。

隻聽一個男人說道:

“蒙古諸部皆已歸順,唯有瓦剌不服。”

“皇汾各路盜黨全被掃平,隻剩邊牆衛未除。”

“如今瓦剌拚死了邊牆衛,正是敵虜與亂臣賊子兩敗俱亡。”

“此乃我皇汾之幸事,皇上之福澤啊,哈哈哈。”

聽到這番言語,趙齊賢頓時又哭開了。

這一次的哭,無疑是因怒而哭,哭中帶著殺意。

鐵秀自然懂得,立刻就要去教訓隔壁說話的人。

未等鐵秀起身,魏無心先站了起來,嘴裏猶自嚼著塊雀骨,嚼的哢哢作響。

他也不走門,對準粉牆就是一腳,登時將牆壁踢出個窟窿。

順著窟窿,他走到隔壁,見隔壁坐著七八個人,有男有女。

魏無心不知道剛才說話的是誰,揪住距離最近的一個男子頭發,從桌上拿起根筷子,直接紮穿肩膀,將其釘在了椅子上。

接著,他一腳踢開旁邊的女子,大刺刺坐下,攬著慘叫的男子問:

“你剛才說,誰是亂臣賊子?”

那男子在慘叫之餘,抽空辯解一句:

“啊啊啊,不是我說的,啊啊啊……”

他從人家桌上抓起半條魚,繼續吃,口齒不清的又問:

“那是誰說的?”

大禍當頭,誰還管什麼義氣。

男子伸出手,指著對麵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

“啊啊啊,他!”

魏無心一躍上了桌子,將對麵那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揪住,一把拉到桌上,捏著對方雪白的麵頰問:

“你剛才說,誰是亂臣賊子?”

那公子哥嚇得尿了一桌,結結巴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