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竑更不悅了,但又不能打擾兩人聊工作,就抱著臂,翹起了二郎腿。
莊景還是去把水燒上,簡項笛才說:“導演很理解我的困難,他把明天的戲改了一下。我在被綁架的時候會受傷,到時候在小黑屋裏一直是半躺著的,你闖進來後我已經半昏迷了,所以你要背著我離開。”
莊景點頭:“這個沒問題。”
兩人又確定了一下拍攝的幾個細節,簡項笛說:“那我先走了。”
莊景站起來:“我送你。”
金竑在沙發上說:“小簡,明天好好拍。”
簡項笛探究地目光在金竑和莊景身上逡巡,點頭道:“一定的,金老師。”
莊景把門關上,對金竑說:“你把人家小孩都嚇到了,壓力一大,明天拍不好戲怎麽辦?”
“這麽點壓力都調節不好,還拍什麽戲?我投資這部戲可不是做慈善。”金竑對情敵可沒有好臉色,似笑非笑地說。
“四爺好大的氣魄。”莊景泡好茶,把白瓷茶杯放在金竑身前。
金竑淺嚐了一口,說:“很香。”
“真的嗎?”莊景不大信。他是用酒店提供的茶葉泡的,知道載泓這人嘴刁,隻是個待客之道罷了。
他幹脆把金竑的杯子拿起來喝了一口,很平庸的味道,甚至還有些發苦,可不是四爺這樣的人會喝的茶。
金竑眼皮一跳,眸光沉下去。怎麽莊景這回重生,整個兒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金竑接過那隻茶杯,將茶杯翻轉到莊景的唇碰觸過的那一麵,慢慢品嚐起裏麵深紅色的液體。茶雖然苦,卻帶著一絲甜味。
第40章
莊景也給自己倒了同樣的一杯茶,坐在他對麵慢慢品。
隻要莊景願意,他自然能把喝茶都喝得別有一番風味。金竑盯著莊景不錯眼,舍不得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沒有揭開偽裝的莊景是一顆隱藏在薄紗後的明珠,現在則是正對著他放光的月亮。
皎潔奪目,光輝燦爛。海島冰輪初轉騰,他是莊景手中的一隻兔子。
莊景被盯得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趕緊把茶喝完,放下杯子,開始往外趕客。
金竑長腿往前一伸不挪窩:“我們還沒開始聊呢。”
莊景有點兒後悔,他怎麽忘記載泓以前是耍無賴第一名呢。
他試圖跟四哥講道理:“四哥你看現在都快十點了,我還得洗澡,明天又有場大戲要拍。你先回去,明晚咱們再聊也一樣。”
金竑不情不願:“我後天就要回首都了。”
“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呢。”莊景溫柔地說。
“那你沒工作的時候,每天都要來我家吃飯。”金竑趁機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