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大雪漫天,天地間一片白茫茫,已經分不清方向。
一隊車馬頂風而行,行進十分艱難。
景歌寧珂和申屠思宇坐在隊伍中間的一輛寬大的馬車裏。
自從三個人在山洞裏達成了一致,一起回恩尼共同迎擊敵人,他們就啟程前往恩尼。
早上啟程的時候還晴空萬裏,這會快到了恩尼境內,反而是遇見了暴風雪。
“太子,前邊有一家客棧,我們要盡快趕過去,這雪沒有那麼快能停的。”侍衛騎著馬從前邊探路回來稟報。
“看這樣,我們至少也要在這裏的客棧住上兩日,現在我們已經在恩尼境內了,大家凡事小心,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盡量不要單獨行動。”景歌十分警覺的與寧珂和申屠思宇吩咐。
一行車隊被客棧的雜役幫忙引路駛進客棧的後院,留下幾個侍衛整理行裝,其餘的人都走進了客棧大堂。
“小二,給我三間上等的客房。”申屠思宇對客棧的小二說道。
景歌在走進客棧的時候,他就很是機警的觀察著周圍。
“申屠,你出來身邊沒有貼身護衛嗎?”寧珂也奇怪,他身邊為什麼沒有侍衛呢?景歌身旁還有杜旭跟楚岩築呢。
“我原來是有的,前幾月被巫女一黨給害死了。”申屠思宇說這話時,他的手不覺的攥成拳頭。
寧珂看得出他眼中的憤怒跟隱忍,很是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景歌沒有說話,小二吩咐前邊的雜役說道:“帶幾位客官去三樓的甲丁房。”
“幾位客官請隨小的走這邊,小心腳下。”
景歌跟在雜役後邊,他小心的走在寧珂的前邊,時不時回頭看她:“小心腳下。”
寧珂抬起頭笑笑點頭。
三個人被安排在這三樓的不同房間,景歌推開房間的門,看到房間裏還算整潔幹淨,隻是房間的溫度還是很涼,他轉身對身後的雜役說道:“我們的房間多加兩盆炭火。”
“好的客官。”說完雜役就轉身下樓,在下樓的時候他的目光在寧珂身上停留片刻。
雜役不留神的小動作,卻被景歌看在眼裏,他與站在一旁的申屠思宇默默的對視了一眼。
“珂兒,你先回房間,一會兒來我房裏,還有申屠思宇你也一起來,我們三個下一盤棋。”景歌說這話時,申屠思宇瞬間反應過來。
寧珂卻沒有聽明白,下棋要三個人嗎?
“哦好吧,那你們兩個下棋,我給你端茶倒水怎樣?”寧珂笑嗬嗬的對景歌和申屠思宇說道。
三個人先各自回房整理了自己的隨身物品,隨後就聚到了景歌的房間。
申屠思宇一進房間就對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們不要出聲,他貼在門上聽外麵的動靜。
寧珂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再看看景歌,景歌也同樣也示意她不要出聲。
過了一會兒,申屠思宇沒發現有異常,他才放心的走到椅子上坐下。
申屠思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說道:“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一樓的大堂裏有三夥人坐在那裏吃飯,待我們上樓之後,其中有一夥人也跟了上來,兩女一男他們的房間分別在我們東北角。”
寧珂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此刻他們二人卻顯得十分有默契。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寧珂提出疑問。
景歌拿起桌子上的果盤裏,抓起一把花生,將花生殼剝開,一會兒的功夫就剝出一把花生粒遞給寧珂。
“暫時沒發現,隻不過,他們的眼神似乎特別的注意我們,所以不得不讓人懷疑,正常的住戶,誰會特別去在意與自己沒有關係的外人?”
申屠思宇點點頭,很是認可景歌的話:“王爺說的對,今晚我們要格外小心,我會讓侍衛加緊防守。”
“申屠思宇,你現在身邊的侍衛到底有多少?”寧珂一邊吃著花生一邊問道。
“明裏暗裏的大概有二十幾個。”
寧珂倒是不擔心,反正自己身邊有王爺和申屠思宇,這兩個人的武功,都是不錯的,保護她一個人應該夠用了。
“這樣吧,不如今晚我們三個就睡一個房間,這樣有事也方便照應。”寧珂覺得自己的這個辦法極好。
“不行,你是女子,怎麼能跟我們兩個大男人同一房間?”申屠思宇先站出來反對。
景歌思量了一下說道:“申屠思宇,一會兒你去睡寧珂的房間,寧珂今晚與我一個房間!”
“為什麼?”申屠思宇和寧珂異口同聲的問道。
景歌理所當然的說道:“如果他們的目標是珂兒,那這兩天我們要格外小心,珂兒與我是夫妻,她隻能睡我的房間,也自然是有我來保護她。”
申屠思宇張張嘴,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反對,雖然心裏不舒服,可也沒有理由反駁。
寧珂吸吸鼻子,覺得此刻房間裏的氣氛很壓抑,想緩解一下:“嗯,不是說你們兩個想下棋嗎?我去給你們泡茶。”
說完寧珂轉身下了樓。
客棧大堂
寧珂來到櫃台前跟小二要了點茶葉,還有一個茶壺,跟小二打聽了後廚怎麼走,她便拿著茶壺和茶葉去了後廚。
她剛離開大堂,從門外走進來兩個帶著鬥笠麵紗的女人,她們跟小二要了兩間客房,隨後坐在了大堂的桌子前又要了一壺茶歇腳。
這兩個女人都穿著黑色鬥篷,戴著黑色的鬥笠麵紗,但其中一個人手上拿著一個刻著蓮花圖案的一人多高的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