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夜幕漆黑一片,一輪皎潔的明月當空懸掛,泛出柔亮的光芒。
薑可染從觀洲府出來便直接回了組織總部。
蘇恩特動作很快,夜幕剛剛落下,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氣,克拉雷推門而入。
“主子,人帶來了。”
薑可染沒有半點猶豫,起身便往審訊室走去。
“蘇啟安發現了麼?”
克拉雷搖搖頭:“暫時還沒有。”
但發現蘇予詩失蹤是遲早的事情。
克拉雷早就聽說了,主子從觀洲府出來一路都陰沉著臉色,開口就是要抓蘇予詩,也不知道觀洲府裏發生了什麼。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主子,你抓了蘇予詩,身份很有可能就暴露了...”
神醫的徒弟是組織的基安蒂。
不僅是蘇影會知道,克拉雷擔心的是,傅聿辭也會知道。
這麼一來,這三年裏主子苦心隱藏身份不就白費了?
“那就暴露。”
事已至此,早就魚死網破。
薑可染臉上沒有半點波動,分明寫著幾個字“姐不裝了”。
她來到審訊室前,一腳踹開了大門。
幽暗陰森的小黑屋裏,蘇予詩被捆住丟在角落裏。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跟著蘇啟安一起出了觀洲府,隻聽著他對自己說了些謹言慎行,好好待在家裏,沒事別出門之類的話。
她確實照做了。
好好待在家裏,沒想到不一會就被人綁了過來。
蘇予詩惴惴不安,一顆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直到大門轟隆一聲被踹開。
她見到了一位陌生的女人。
一位從沒見過卻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女人冰涼的眼神仿佛夾著寒刃,自上而下要將她捅個透心涼。
蘇予詩渾身抖了抖,看著女人慢慢朝自己走來。
薑可染在她麵前蹲下,麵無表情地凝視著她,閃著寒光的利刃便脫手而出,抵在她的脖子上。
“說吧,你和蘇啟安的事情。”
蘇予詩一直以為抓自己的是蘇影的人,但現在這麼看,麵前的人好像並不是蘇影派來的。
這麼一想,她心稍稍定了些,語氣也變得強硬:“你是誰?我憑什麼告訴你。”
蘇啟安在M國隻怕一個蘇影,既然人不是蘇影派來的,那麼蘇啟安遲早能救她出來。
薑可染眼睛眯了眯,唇畔染上了些許冷峭的弧度:“我叫基安蒂。沒聽過嗎?”
蘇予詩腦子嗡得一下。
基安蒂?M國誰沒聽說過...
為什麼?!為什麼蘇家的事情會把組織也牽扯進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漠然無情的女人,緊緊咬著下唇不鬆口。
薑可染徹底沒了耐性,她一把揪起蘇予詩的領口,逼她看向自己。
刀刃一分未動,蘇予詩的臉上便撕拉一下劃出了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液沿著刀刃慢慢滑下,蘇予詩嚇得徹底失了聲,臉上傳來的劇痛讓她徹底丟了魂:“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動我!”
薑可染勾唇笑了:“就算是蘇啟安在這,我也敢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