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特和克拉雷也想上前幫忙,沒想薑可染動作更快。
蘇啟安知道薑可染右手受了傷,便刻意挑她弱點進攻,哪怕她擁有了基安蒂的記憶,讓了一隻手,她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薑可染一個側身躲開了蘇啟安的攻擊,一記飛腿踢向蘇啟安,卻被一旁的蘇予詩抱住了腿。
被踢倒在地的蘇啟安立刻起身反擊,一記飛刀刺向薑可染的心髒,薑可染左手拿起短刀抵擋。
寒刃相接,閃起火花。
蘇啟安眼眸黑暗,脖子上青筋凸起,所有嗜血的念頭在腦間冒起。
他瘋魔似的胡亂刺去,薑可染手腕一翻,手中的短刀脫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射進了他的大腿,隻聽慘叫一聲,他的身子朝後麵閃去。
蘇恩特和克拉雷快步上前,眼疾手快按住了蘇啟安的胳膊,用力一掰。
蘇啟安的骨頭發出移位的哢噠聲,他哀嚎了一聲,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薑可染擦了擦短刀,走到他身邊,偏頭不屑地一瞥:“我們這些能在組織裏活下去的,哪個不是隱其鋒芒,生怕被敵人知道破綻。”
“你打聽得沒錯,短刀確實是我最擅長的武器,但你恐怕不清楚。”
蘇啟安的頭頂如驚雷閃過,鬢邊開始生出冷汗。
薑可染微微一頓,語調始終平緩,空靈的音色裏,有冷玉清霜的質地:“我的慣用手是左手。我左手拿刀,動作更快,殺人更容易一擊致命。”
話音剛落,薑可染的目光一瞬就涼了下去,她舉起這把曾經捅穿自己右手的刀刃。
冰冷的刀身映出她如餘燼冷寂的眼睛。
她抬起手,隻是輕輕一甩。
鋒利的刀身便脫手,垂直而下,紮進了蘇啟安的手心。
轟的一下,顫鬥破碎的尖叫響起。
蘇啟安四肢痙攣,軟倒在地。
薑可染淡淡的神色依舊,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便收了回去。
她轉過身,才發現身後站了好多人。
顧聽肆、陸思瑤、沙利爾…
陸思瑤先飛奔過來一把抱住了薑可染,她和沙利爾解決了二樓的狙擊手,等他倆下樓的時候,蘇啟安已經蜷縮在地上唉聲求饒了。
顧聽肆和沙利爾則站在一起,遠遠望著薑可染。
薑可染看了一圈也沒見到那個人。
陸思瑤先牽住了她的手:“你真是要嚇死我了,還好你都想起來了。”
薑可染眼眶也紅了些,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牽著陸思瑤往外走。
一時間,教堂外響起劇烈的轟鳴聲,巨大的私人飛機降落在草坪上,刮起一陣狂風。
槐樹下站了一個男人,他的目光下斂,長睫毛微微掃下來,眼瞼處有一顆淺淡的淚痣。
微風拂過,他額前的碎發隨風曳動,幽深的眸底湧動著辨不分明的意味。
薑可染身體一僵,清透的眼撞進他烏墨般的雙眸。
她動了動唇,剛想開口,傅聿辭緊抿的薄唇溢出淡淡的笑意。
“知道你要回去,飛機已經給你備好了。”
傅明義曾說:“掌握了傅家的權利,你就能把她永遠留在身邊了。”
他說錯了。
傅聿辭想,自己這般迫切地想要站到高處,一定是為了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