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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彈窗,看的爽!多謝支持摘書網!挺上口哦^_^www.ZhaiShu.com?章節名:183????大結局三
八日後,冬陽和暖一早便探出了雲層,光芒四射,為整個大地都蒙上了一層暖光,倒是近日以來最晴朗暖和的一日。
中紫皇宮的鳳和宮中此刻已忙成一團,宮女穿梭不斷,卻是腳步輕快,透著可見的喜悅。
一早,天沒亮,旖灩便被挖出被窩推進了淨房,房中早已備下了灑著各色花瓣的香湯,旖灩尚未清醒過來就被宮中嬤嬤指揮著宮女三下五除二地脫去了褻衣褲,推進了浴池。不為別的,今日正是旖灩和鳳帝修大婚的日子。
欽天監算好了良辰吉日,中紫國的禮部便開始夜以繼日地為大婚做各種準備,絲毫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要知道霓裳公主雖非皇帝親出,但她卻是先帝的獨女,身份上比太子君卿洌也不低,更何況,皇上對霓裳公主的疼愛世人都瞧在眼中,公主大婚各項事宜太子更是親自一一地過問。
便不看這些,公主所嫁也是天盛太子,非等閑之人。不過也因公主要嫁的是天盛太子,按道理該在天盛舉行大婚之禮,可如今卻偏在中紫大婚,故此大婚要如何進行也成了禮部官員們爭議的要事。
最後還是君卿洌拍案決定,大婚之日,霓裳公主由皇宮的鳳和宮出嫁,無雙太子卻從公主府中迎親。也是因此,婚禮前三日,旖灩便被接進了皇宮,一直便在鳳和宮中由幾個老嬤嬤調理身體。
這幾日,宮中的老嬤嬤整日拘著旖灩食用各種調理的湯湯水水,每日被按著擦拭塗抹各樣養顏美容的藥膏香粉,直將旖灩折騰的有氣無力,此刻方知古代人在養顏之道上當真一點都不比現代差。
雖是事多而繁瑣,不過經這幾日的保養,旖灩整個人卻當真有些脫胎換骨的耀目起來。前一段時日,連著隨州天宙之行,雖是天生麗質,但風吹日曬,到底有損容顏,經宮中老嬤嬤之手,她整個人若拋光的美玉,煥發出絕世美人才有的耀眼麗色來。
一番香湯浸泡,旖灩便是再大的睡意也被打消了,自浴池中出來,欺霜賽雪的肌膚染著一層薄淡的粉嫩,水珠滾動滑過曼妙的軀體,美好的tong體令幾位見多了各色美人的老嬤嬤不由都瞧呆了眼。
待旖灩自行走向屏風撤下浴巾擦拭身子,管事的黃嬤嬤才反應過來,麵露得意和滿意之色,她躬身上前,一麵將旖灩滿頭青絲順好,一麵道:“公主這幾日被奴婢們伺候的頗不耐煩,待得今夜洞房花燭時,公主便知奴婢們都是一心地為公主好了。公主如今模樣,保管叫無雙太子愛的含在口中都怕化了,又豈能不對公主愛憐溫柔,公主不知這其中道理,男女頭一次陰陽相合可是至關重要的。”
這兩日旖灩對黃嬤嬤等人多有不耐,黃嬤嬤故此才多言了兩句,卻是惹的一屋子宮女皆紅了臉,卻癡癡笑著打趣地瞧旖灩,饒是旖灩臉皮厚,到底兩世也未曾做過那等事,一時雙頰嫣紅若燒,暗罵黃嬤嬤老不正經。
待出了淨房早已有滿殿的宮女捧著喜服,首飾,香粉等物恭候著,旖灩認命地走到梳妝台前坐下。
一日在各項繁瑣的禮節中倒是極快便過去了,眼見夕陽西落,終於到了迎親的吉時,皇宮中早已張燈結彩。大紅的宮燈掛滿了所有宮殿,將整個宮城都照的亮若仙宮。
臨近吉時,裝扮妥帖的旖灩被一頂繡著精美龍鳳雙飛圖的蓋頭擋了視線,接著便聞紫兒腳步輕快進了宮殿,笑著道:“來了,來了。前頭來稟,駙馬的迎親隊伍已到豐德門了,快扶公主起身,還要往承德殿去祭告祖宗,往太元殿拜別皇上呢,莫耽誤了吉時。”
饒是宮女們訓練有素,早在禮部官員的指揮下演練多次,此刻也由不得有些慌亂起來,滿殿的熱鬧中旖灩被扶起身終於走出了鳳和殿。
透過蓋頭,她隻瞧見滿目熱鬧的紅,喜慶的氣氛即便閉著眼眸都能瞧到,心中不知是受了這氣氛的影響,還是當真也期待已久,竟是紛亂地跳動起來,歡喜有之,更多的卻是略有些辛酸的甜蜜和感動。
她一向冷情,自曉事起被灌輸的便是各種為生存不得不學會的冷酷和無情,猜忌和恨厲。一度,她於孤寂為伍,也習慣了孑孑獨行,從未想象有朝一日自己竟也會嫁人,更不曾想這世上竟真會有那麼一個人,叫你想起便會暖了心,柔了肝腸。
因有了那人,今日方知往日有多麼的孤獨可憐,旖灩從不是傷秋悲春之人,可如今踏在這鋪滿紅毯的地上,一步步走向命定的幸福和歸宿,她竟是忍不住百感交集起來。
這般感歎,對將來便又多了兩份珍惜和期待,對這場盛大卻繁瑣的大婚卻也多了幾分虔誠和認真,旖灩由著宮女將她扶到承德殿拜祭了過世的父母。這才坐上鳳轎到了太元殿,隆帝和君卿洌早已在殿中等候,見旖灩一襲新娘紅衣被扶著一步步進殿,隆帝臉上笑容慈祥,由衷祝福。
旖灩在大殿站定,待宮女們退開,這才衝隆帝屈膝福了個身,道:“灩兒拜別皇叔父,拜別皇兄。”
隆帝早便免了旖灩的跪禮,如今端坐著承了她的福禮,卻站起身來,親自將旖灩扶了起來,道:“這一去,待再回宮便不是姑娘家,而成了鳳家婦,皇叔父瞧的出,無雙太子是可托付終身的良人,灩兒嫁給他,凡事要多相互體諒,夫妻間有了爭吵也莫意氣用事,皇叔父祝願灩兒一生順遂如意,和無雙太子百年好合,做一對神仙美眷。”
他這一番話說的若尋常人家送女兒出嫁的慈父,雖是平淡可卻情真意切,旖灩心暖,含笑點頭,道:“皇叔父放心,灩兒明白。”
隆帝這才一歎,又道:“皇兄和皇嫂在天之靈,對無雙太子定也是滿意的,瞧見灩兒大嫁,定也歡喜。”
外頭王喜卻於此事快步進來,道:“皇上,吉時到了!快送公主上鳳攆吧。”
隆帝這才不再多言,道:“你是個心中有計較的好孩子,皇叔父放心,去吧。”
君卿洌這才站起身來,在旖灩身旁單膝跪下,道:“上來,皇兄親自送皇妹上花轎。”
中紫國有風俗,女孩出嫁皆是由其兄長背上花轎的,然因皇家的男兒皆金貴,故此公主出嫁反沒這樣的規矩。如今君卿洌竟突然做此態,不光是旖灩,整個殿中包括隆帝在內所有人都是一愣。要知道太子身份貴重,乃是來日中紫國的國君,不管是因什麼,為個女子大庭廣眾如是折腰,都叫人吃驚。
旖灩怔了下便笑了起來,豈會不明白君卿洌這番舉動是在給她撐腰,告訴天下人中紫皇室對她這個霓裳公主的看重和態度。她心下微觸,未做推辭,承了君卿洌的情,傾身伏在了君卿洌的背上。
君卿洌穩穩地將旖灩背起,外頭登時便響起了衝天的鞭炮聲。從太元殿到宮門尚有一段距離,禮部準備了鳳攆,送旖灩到了宮門再換乘花轎的。然君卿洌背著旖灩下了玉階卻棄了鳳攆,直接背著她往宮門而去。
身旁眾宮人們麵露驚色,見太子腳步堅定而沉穩,卻皆不敢勸,反倒推著鳳攆跟在身後。
一路皆鋪著紅毯,旖灩伏在君卿洌的肩頭,隔著蓋頭瞧著他玄色繡龍的靴子一步步沉穩邁出,心中隻剩下安寧和充實。
君卿洌一路無言,待遙遙瞧見了迎親隊伍,他心中方一聲長歎,他真想就這樣背著她一直走下去,他更想站在紅毯對麵迎候她的那個人會是自己,可到底都是心中一場癡夢罷了。
君卿洌這一路因怕耽誤吉時走的並不慢,此刻腳步卻緩了下來,聲音微澀,道:“灩兒,怎麼辦,不舍得了呢,不知我背著你此刻遠遠逃走會如何?”
旖灩聞聲卻笑了,笑聲消弭,她隻輕聲道:“皇兄,多謝你。”
多謝你對我付出了一片真心,不管是從前處處幫助,給來了我立足機遇的你,還是現在無緣情愛,選擇成全祝福的你。
旖灩不曾多言,然君卿洌卻是聽的明白,他心中百感交集,最後都化成了溫暖笑意堆在俊朗如昔的麵容上,道:“皇妹,要幸福,不然便是糟蹋了我這份成全之心。”
旖灩聲音清亮起來,笑道:“我一定會的。”
說話間,君卿洌已走到了迎親隊伍十步開外,龐大的迎親隊伍中,鳳帝修一襲紅衣端坐在淡金色的高頭大馬上,豐神俊朗依舊,卻因眉眼間擋不住的歡悅飛揚之色而更加耀眼俊逸,平日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也有如此情感外露之時。
旖灩的話,並非自大,無雙太子這般珍愛她,相信他們會是最令人豔羨的一對神仙眷侶。
君卿洌不再多言,加快了腳步。儀仗隊,鼓樂隊在迎親隊伍前奏起了掀天的喜樂。鳳帝修的身後跟著迎親的中紫官員、侍衛等。宮門兩旁延伸而去的官道上更是圍滿了來瞧這場盛大婚禮的百姓們,人頭攢動,萬人空巷。
鳳帝修對君卿洌背旖灩出來的舉止並無任何不悅,因夜傾的動作,天盛毀親一事鬧的流言四起,這時候君卿洌待旖灩重視如許,他心生感念。
旖灩一出現,鳳帝修的目光便鎖定在她的身上,待君卿洌站定,鳳帝修卻不待他將旖灩送上花轎,反翻身下馬,走向君卿洌。
兩人目光相對,君卿洌眸光一幽,正色沉聲,卻道:“本宮將皇妹交托給無雙太子了,可這並不就代表本宮放棄了,無雙太子最好莫叫本宮再尋到機會。”
對君卿洌話中的警醒,鳳帝修隻揚唇一笑,無比肯定,道:“太子還是早日放下的好,因為你注定不會有那等機會。”
言罷,他已扣了旖灩的纖腰,君卿洌並不惱怒,朗聲一笑,道:“無雙太子今日之話本宮記在心上了。”
他聲落,鬆開手,旖灩隻覺蓋頭一晃,已落進了一個溫暖安穩又無比熟悉的懷抱,他的雙臂沉穩如昔,卻帶著一絲輕顫,顯是心情激蕩,亦如她狂亂跳動著的心。
旖灩勾著唇角,安靜地任鳳帝修抱上花轎。見鳳帝修彎身送旖灩進了轎子,君卿洌方挪開了視線,想到頭一次在蕭府門前見到鳳帝修,其便是一身紅衣,和旖灩當日一身新娘服飾極為相稱的模樣,倒覺他們似從一開始便注定了要在一起般。
他神思微有些恍惚,卻被一聲聲喧天的喝聲驚動,原來是圍觀的百姓們見旖灩上了花轎,紛紛吆喝起來。
花轎中,鳳帝修將旖灩安放在錦紅坐墊上,卻是未馬上下轎,反將她緊緊抱在了懷中。旖灩怔了一下,感受到他一點點收緊手臂,炙燙的懷抱透出激蕩狂喜的心情來,不由也抬手回抱了鳳帝修,默默於他一起體會這美妙的一刻。
可鳳帝修抱了許久都不鬆開,旖灩到底有些急了,忙掙了一下,豈料鳳帝修卻埋頭隔著蓋頭輕咬了口旖灩的脖頸,道:“灩灩,我是不是太想你了?當真三日未見嗎?”
星雲大陸男女大防並不嚴苛,但各國卻都有風俗,婚前三日是不準新郎和新娘見麵的,鳳帝修在其它事上一向是個視禮法為無物的,可在兩人的婚事上,他卻一絲不苟起來,認真的竟像變了個人,自旖灩入住宮中,他竟當真未再夜探香閨,算起來,當真有三日未見了。
旖灩聞聲輕笑,而外頭眾人見新郎進了花轎竟就不出來了,登時便響起了打趣聲。
“無雙太子這新郎官性子也太急了些!見到新娘子移不動腳咯。”
“公主傾國傾城,夫妻現如今便熱乎成這般,待來日不知如膠似漆成何樣呢,當真令人嫉羨啊。”
……
旖灩聽著這些打趣聲,羞臊地推了推鳳帝修,他才鬆開手臂,道:“坐好了,為夫帶灩灩回家。”
說著,到底鬆了手,身影一閃,出轎子翻身躍上了胭脂。鼓樂齊鳴,花轎緩緩轉向,往公主府而去。
公主府門前卻是狄霍帶著人在等候,花轎一到,狄霍便沉聲衝身旁一身天盛一品官服的宋德道:“宋大人請吧。”
宋德比半月前整個人都消瘦了數圈,可卻未有任何被虐打的跡象,隻麵色卻蒼白的嚇人,不過在紅燈的映照下卻是很難辨出。他聞言,竟是沒反抗便依言上前,聲音雖幹澀卻也清楚,道:“請公主下轎!”
金寶亦端坐馬上隨在迎親隊伍之中,見宋德對狄霍竟是服服帖帖,言聽計從,瞪大了眼,嘿嘿一笑,暗道來日定好好請教下主母這小舅舅,手段真不一般。
而圍觀的百姓自也瞧見了主婚的宋德所穿並非中紫朝服,已是私聲議論起來。
“那老大人是誰?穿的怎和其他官都不一樣。”
“沒瞧見那是天盛國的朝服嗎,自是不一樣的,那朝服上繡著的可是仙鶴,乃是一品官的服製。那個定是天盛的使臣了。”
“不是說天盛要毀親嗎,怎還有一品大臣來主婚?”
“這哪兒傳出的流言,你也信?無雙太子對公主情真意切,怎會毀親?這要不是天盛皇帝同意,無雙太子怎敢在軒轅城大婚?分明是天盛皇帝體恤公主將來要和親他國,背井離鄉,這才叫天盛大臣前來中紫,專門在中紫國舉行大婚。”
“原來是這樣,兄弟不知道,咱們都是聽說公主大婚,特從隨州夜以繼日趕來觀禮的,公主對咱們隨州百姓有大恩,咱們無以為報,能趕來送公主這一趟,也算盡了點心。來的時候,鄉親們將咱送出村,都還指著咱回去給他們講講這番盛況呢,如今瞧見公主一切都好,知道無雙太子不曾辜負公主,咱也放心,也有顏麵回去見鄉親們。”
……
轟然的議論聲中,旖灩踏著晚霞走出花轎,鳳帝修穩穩握住她的手,引著她一步步走向繁華熱鬧的公主府,走向他們共同期許的未來。
拜堂,進入洞房,直到旖灩坐在喜床上,耳邊那喧天的熱鬧聲都還久久不絕。鳳帝修將旖灩送進洞房便出去待客了,紫兒知旖灩素來喜靜便將宮女們都斥退了出去,笑著道:“公主沒瞧見,今兒姑爺那笑就沒斷過,奴婢都怕他臉僵。”
旖灩聞聲卻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唇角,這不留意倒沒覺得,一摸方覺唇角似真有些發僵,可笑意卻是如何都停止不了,她揉了揉臉,方道:“紫兒,你家姑爺的臉笑沒笑僵我不知道,你家小姐的臉是真僵了。”
紫兒聽罷,嘻嘻一笑,蹲在旖灩身前,探頭進蓋頭,仰視著去瞧旖灩,道:“小姐當真那般歡喜?奴婢瞧瞧。”
旖灩又笑,瞪了一臉俏皮的紫兒一眼,道:“明兒紫兒丫頭嫁人時便知歡喜與否了。”
月上柳梢,公主府中賓客如雲,尚熱鬧之時,新郎卻象征性地在席麵間饒了一圈便沒了身影,無雙太子於霓裳公主傾心相戀,乃人盡皆知之事,見此眾人也皆心知肚明,豈能不知新郎去了哪裏,打趣幾聲,倒也沒人敢鬧著時辰尚早,叫駙馬再出來陪客。
洞房中,旖灩剛和紫兒說了幾句話,就聽門外傳來宮女驚愕的聲音,“駙馬爺?奴婢給駙馬爺請安。”
旖灩一詫,顯然也未想到鳳帝修會這般快回來,紫兒卻又嗤嗤一笑,道:“駙馬爺等不及了呢,奴婢可不敢再在這裏礙人眼了,奴婢告退。”
她話沒說完,鳳帝修已是進了房,他豈會沒聽到紫兒的打趣聲?竟是聲音清潤地朗笑道:“紫兒丫頭說對了,本宮卻已心急如火。”
他就這樣直言出來,紫兒倒是被鬧的一陣臉紅,再說不出打趣的話來,後頭幾個宮女隨鳳帝修身後端著合巹酒和挑蓋頭的赤金杆進來,聽到鳳帝修方才的話也皆發出隱隱笑聲。
鳳帝修卻不以為意,目光依舊定在旖灩身上,隻擺手道:“東西放下,都出去!”
宮女們雖覺兩位新人尚未同飲合巹酒,也未挨著坐下結發,婚禮程序尚未走完便命她們退下不合規矩,可卻不敢駁鳳帝修,垂首將托盤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腳步聲遠去,房中,旖灩還頂著蓋頭,可她卻內感受到屋中除了自己和鳳帝修已在沒了旁人,更能感受到來自鳳帝修的那道灼熱的似要將她烤化了的目光。
饒是再在心中告訴自己不用緊張,此刻旖灩的心跳也紛亂起來,偏鳳帝修隻站在遠處瞧著她,竟也不上前來掀蓋頭。旖灩到底有些頂不住了,率先開口,道:“做什麼呢?傻了嗎?”
她一開口卻發現聲音竟帶著一股奇怪的柔媚,不覺懊惱地咬了下唇,鳳帝修卻是心神一蕩,依舊瞧著她纖柔的身影不動。旖灩因是瞧不見,隻透過紅蓋頭看到鳳帝修一個模糊的人影,也不知他此刻到底在瞧些什麼,又是何樣的表情,不由地便被那灼熱的目光盯地坐立難安,心跳愈亂,她羞惱起來,伸手便自行扯掉了紅蓋頭,瞪著水潤清透的美眸回視鳳帝修,惱道:“可惡!你到底在看什麼!?”
那蓋頭一掀開,鳳帝修隻覺一陣晃眼,隻見旖灩粉黛薄施的麗顏此刻因羞惱而嫣紅若朝霞暈染,明眸似嗔似羞,紅唇輕輕嘟起,那芳菲嫵媚,瑰姿豔逸的模樣,簡直是百般難描,縱然鳳帝修早已在心中夢中不知描摹了多少她穿嫁衣的模樣,如今還是心猝然一震,隻能癡癡然盯著旖灩而無法回神。
旖灩原是氣惱鳳帝修故意急她,這才一個著急自行掀開了蓋頭,此刻將鳳帝修俊美麵容之上清晰可見的驚豔,還有他幽深眼眸中某種令人心情的色彩瞧清,旖灩雙頰緋紅愈發難以消褪,竟是感受更加難以喘息了。心跳越來越亂,她索性一抖蓋頭再度往頭上蓋去,道:“不挑蓋頭傻愣什麼!”
她手中蓋頭尚未落於頭頂,鳳帝修的身影已瞬息到了近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笑道:“灩灩才傻,蓋頭掀都掀了還蓋上做什麼?嗯?”
旖灩本就是羞地不願和鳳帝修對視,這才掀了又蓋,此刻見他鳳眸輕揚,裏頭分明有調侃的笑紋蕩漾,她麵上更熱,嘴硬道:“誰叫你站著不動,這蓋頭又厚又嚴,我又悶又熱,都要憋壞了。”
鳳帝修用指腹輕撫旖灩的臉頰,挑眉道:“哦?灩灩臉色這般紅原來是熱的?既如此,為夫豈能不替娘子分憂?”
他說著手已滑到了旖灩的腰間,輕輕一扯,腰帶便散了開來,被他隨手丟在了床下。旖灩哪想他才幾句話便動上了手,心下一慌,忍不住道:“哎,你做什麼!”
鳳帝修卻是一個俯身將旖灩推倒在了床上,炙熱的身體就勢便壓了下來,笑道:“灩灩熱,為夫自然是替灩灩寬衣了。再者說,洞房花燭夜,灩灩難道不知為夫要做什麼?為夫等這一日太久了,娘子最是善解人意,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莫辜負了這好時光,嗯?”
說話間鳳帝修的聲音已低沉起來,旖灩說起來並不是不知男女情事的,和鳳帝修也算有幾次火熱的親密,可臨到此時,到底是大姑娘頭一回,莫名便被鳳帝修鬧的心慌意怯,禁不住去推鳳帝修,道:“合巹酒,合巹酒都還沒喝呢。”
鳳帝修三兩下除去旖灩的外衫,抽出空來,手一揚,那桌子上兩隻龍鳳酒杯便被掌力吸起飛了過來,旖灩知他前些時日在天宙閉關武功又有突破,可卻不想竟已能隔空取物,瞪了瞪眼,那兩隻酒杯已被他穩穩抓在了手中,滴酒不漏,他竟也不給她,隻仰頭,手一揚,那兩隻酒杯中的酒水便滑進了口中。
接著他將酒杯隨手一丟俯身便吻住了旖灩的櫻唇,淡淡的酒香通過他的口哺進她的唇齒,他的舌也順勢探了進來,旖灩微驚,本能地掙了下,腦袋一晃,鳳帝修的手已趁機抖落了她一頭珠釵,穿進她的秀發,牢牢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他的舌強勢抵上她的,迫使她飲下口中酒水,於他一起沉醉,吻有些急切算不得溫柔,極盡掠奪地侵占她的芳唇。他的氣息有些不穩,灼熱的呼吸撫上她的臉頰,令那股曖昧和躁動更濃烈了幾分。
旖灩漸漸迷失在這樣的吻中,頭腦開始迷糊,身子漸漸柔軟發熱,可就在此時,鳳帝修卻離了她的唇,埋頭在她頸邊兒吐息數下,低聲喃道:“灩灩,我終於娶到你了……”
旖灩睜開迷蒙水潤的眸子,鳳帝修卻是抬起頭來,笑著捏了捏她的翹鼻,道:“起來吧,定然餓壞了,為夫陪娘子用膳。”
他說著竟當真鬆開她坐起身來,旖灩被他這一番突然的轉變鬧的一愣,遂本能地抓了他的手,道:“你不是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嗎,怎麼又……”
鳳帝修卻笑,俯身又咬了下旖灩被吸允的嫣紅的唇,才道:“為夫是恨不能一口吞食了灩灩,可這春宵一刻值千金也不能餓壞了灩灩啊,為夫還沒那般急色。”
瞧清鳳帝修眸中的清明,旖灩才算明白,敢情這廝方才竟是故意逗她呢,可憐她身體已被他點了一把火,他倒好輕飄飄一句話又要撤了。
旖灩隻覺一陣羞惱,想著一會用完膳還要經曆一次方才的折磨,她更覺虧的恁大。身上被挑起的燥熱尚未消褪,旖灩本就是退到一定地步便定絕地反擊的性子,此刻羞惱夠了,登時心生色膽,衝著鳳帝修便是柔媚一笑,接著她抬身便抱住了鳳帝修的脖頸,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夫君俊美偉岸,委實惑人,夫君不色急,妾卻是色急了呢。”
她說話間大膽熱情地纏上鳳帝修,目光直接,坦白,毫無做作地寫著渴望,再無躲避地於他對視。
鳳帝修哪裏能抵得住她如是折磨,一個咬牙已扣住她的腰肢將她再度壓在了床榻之上,眯著眼啞聲道:“灩灩,這可是你自找的。”
旖灩卻挑釁一笑,媚眼如絲,道:“囉嗦!”
鳳帝修雙眸幽暗之色更甚,撲下來堵住她的唇,手上動作幾分粗魯地直接扯裂嫁衣,激烈,火熱,空氣中刹那間滿是最原始的躁動氣息。
輕垂的帳幔隨晚風搖曳,朦朧的燈影下交疊的身影惹人臉紅,雕燙金龍鳳的喜燭燃去一半,火苗忽閃,半明半暗的光線卻掩不去滿室旖旎。
此刻位於軒轅城千裏的蘇城之中,月已上中天,小城的人們早已沉入了夢鄉。城西的一角不起眼的院中,莫雲璃一襲單衣孤身站在樹影下,遙望著東方,身影幾分寥落的孤寂。
東屋中,樓青青跪在臨窗的太師椅上,透過一線窗縫瞧著莫雲璃單薄的身影。自夕陽西下,莫雲璃便站在那裏了,到如今已有三四個時辰,他竟是一動未動。東邊,那正是軒轅城的方向。
自知道天宙皇帝有毀親霓裳公主的意思,莫雲璃便將他們的這一趟中紫之行提前了,帶著她匆匆離開天宙來到中紫。他們剛進中紫,卻聽到的是霓裳公主和無雙太子將於數日後軒轅公主府大婚的消息。當時莫雲璃唇角那自嘲一笑尚印在樓青青的眼前,此後他們便自然而然地放緩的行程。到了這蘇城,不過一日之程,竟是足足行了三日。進蘇城後,更是滯留了下來。
樓青青知道,莫雲璃是不願過早到軒轅城,不想親眼看著霓裳公主出嫁,更怕那種滿城相慶的情景,是怕承受不住那種喧天的熱鬧嗎,還是恐那樣的熱鬧會將自己遮掩的孤寂映地更加無所遁形?沒想到表哥竟也有害怕逃避之時,樓青青心下澀然。縱然雙膝已跪地有些麻木,渾身已被中紫冬日寂寥的寒風吹的涼透,卻依舊未曾挪動。她隻是想默默的陪著那個沉寂而立的身影,縱然他並不知道,起碼她知道,此刻他不是孤單的,還有她一直在他的身旁,從未離開。
顯然,這日對影而立於孤月之下的並非莫雲璃一人,距蘇城西千裏的中紫邊關安然城中,楚青依靠坐在軍營外的瞭望台上,月影稀疏映著牆頭上因日久而黯不可見的斑駁血跡,顯得那般蒼涼,一如他此刻楚楚作痛的心。
他昂頭又灌下一口烈酒,酒氣如腹帶起一股火燒火燎的激熱,可怎麼都壓不住心頭悲戚澀然,他嗬嗬一笑,素來朗然的麵上滿是自嘲,喃聲道:“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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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灩和鳳帝修於中紫大婚的消息傳到天乾國卻已是在數日之後,天乾的皇宮之中,夜傾一個用力,手中稟報消息的紙條已被揉成了碎屑紛紛從掌心滑落,他麵色沉冷的若一塊萬年亦再難消融的寒冰。因惱怒,銀牙已在不覺間緊咬起來,額上青筋暴露,可這等的情緒外露也難以消散心中無以言語的不甘,憤怒和難受,他豁然起身,一個橫掃竟是將龍案上的奏折物件等盡數掃到了地上。
窗外穿過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卻壓不住一身的冷意,身前龍袍上張牙舞爪的龍爪卻在陽光映照下,金絲閃爍,顯得更加猙獰威儀。
白子清單膝跪在殿中,他是夜傾的心腹,主子對霓裳公主的那些心思他自然是早已洞察。霓裳公主大婚的消息,他早便知道主子聽後定會不悅,可卻也未曾料想到,此消息竟可令素來沉冷的主子失態至此。
夜傾將蕭靨兒送到天宙皇帝身邊,又令紫薇閣將旖灩乃天眼圖上禍國妖女的消息透露給天宙皇帝,就是為了阻止旖灩和鳳帝修在一起。他以為鳳帝修不會為了旖灩忤逆一向疼愛他的父皇,更不敢背負不孝的罵名,和娶妖女置天宙於不顧的惡名。豈料鳳帝修竟可對旖灩做至此等地步,鳳帝修如今作為,簡直就是愛美人而不愛江山!
夜傾前日時日忙於登基,故此雖是明白了自己對旖灩的心意,卻也不曾再入中紫。待天乾國的形勢大定,穩坐大寶,暗探卻已傳來消息,旖灩於鳳帝修竟是定情了。故此,他隻能令蕭靨兒壞旖灩和鳳帝修的好事,期望兩人能生嫌隙。夜傾已安排好天乾國的事宜,準備好了再度前往中紫國,可事與願違,他的中紫之行尚未付諸行動,卻已沒了必要。那個女子,已然成為了他人婦。
天眼圖上有旖灩的畫像,紫薇閣的掌閣道長無塵道長給他批命,說天眼圖上此女子乃他的克星,因有此女鳳星臨空,他方會紫薇帝星晦暗,難入帝宮。若想帝星入宮,必要見此女除之。可他卻愛上了那女子,卻是舍不得了,愛卻難以得之,難道當真她天定了是他的克星,他的魔障嗎?!
夜傾雙眸浮現嗜血的混沌之色,他撐著龍案閉眸半響,方驟然睜開眼眸。
他不信,即便是魔障,她也必得呆在他的身邊,既是克星,那便將這克星囚在身邊,即便毀之,他也做不到看她在死敵的懷中巧笑嫣然!
夜傾深吸一口氣,再度緩緩在龍椅中坐下,神情卻已恢複了平靜,道:“令天香公主準備下,於南沙國和親。”
將高雪瑩送往南沙和親乃是早便定下的戰略,因中紫國晚宴上旖灩揭穿夜傾欲發兵天下的企圖,這才遲遲未曾落實此事,如今旖灩和鳳帝修大婚,夜傾到底是等不得了,他此令一下,白子清身影微震了下,沉聲應道:“屬下這便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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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灩和鳳帝修大婚的消息傳回天盛國,天盛皇帝亦是龍顏震怒,他雖子嗣眾多,但待嫡子鳳帝修卻從來不同,對這個皇儲他算的上偏疼了,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兒子竟會如此當著全天下人的麵忤逆於他,而且為的是一個天眼圖上已預言了的妖女!
妖女禍國,天盛皇帝越發深信此事,他前後派出兩隊人馬到中紫國召鳳帝修歸國,然而這兩隊人馬卻皆是有去無回,無雙太子亦是遲遲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