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鈴鐺?你是王鈴鐺?”
鈴鐺的火腿差點掉地上:
“……???”
白歡歡不信她這張臉會讓人記不起:
“不認識了?白歡歡呀!”
鈴鐺沒信仰過上帝,這一刻她虔誠的在心裏祈禱。
不會吧?我親愛的上帝,別這樣。
白歡歡亢奮的:
“真的是你!王鈴鐺!”
鈴鐺耳膜快被喊穿了:
“嗯嗯,是我是我。”
鈴鐺和白歡歡完全不熟,她對白歡歡甚至沒有任何印象,是腦子轉了七八圈後,才約莫記得,原來她們同過窗,好像還不是一個班的。
白歡歡不知道在開心什麼:
“太巧了呢!你怎麼在這兒?你從英國回來了?”
鈴鐺心裏想這都什麼廢話:
“嗯。也是剛回來。”
“你住哪個房間啊?”
“2773”
“我記得你家不就在附近嗎?”
鈴鐺不解八百年沒見了!你真的記得我們家在哪嗎?
“額……是呀,這不是不方便嘛。”
白歡歡意味深長的笑了表示懂了懂了。
然後又拉著鈴鐺,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男人。
“我和我家那位來的。你還記得他嗎?咱們老同學,你和他還跳過舞呢!”
鈴鐺搖搖頭,又點點頭。
白歡歡盛了一勺奶油蘑菇湯又問:
“你家那位呢?”
“哈?樓……樓上呢!”
“快,喊他下來,我們一起吃早餐。”
“他……他睡懶覺呢!累……累了。”
白歡歡又意味深長的:
“哦……沒關係,沒關係。”
好巧不巧的,第二天早晨兩人又碰上了。
王鈴鐺哭笑不得。
晚上,白歡歡用酒店的電話給鈴鐺房間打電話。
鈴鐺接起來,是白歡歡的聲音。
鈴鐺後悔萬分!
白歡歡在電話裏軟磨硬泡的叫鈴鐺下樓吃飯。
同學一場,愣是不去,不是道理。
到底是下去了。
酒過三巡男同學開始講些渾話。
什麼女神了,高山仰止了,隻可遠觀了,我爸當時逼著我去跟你跳舞了,我知道你當時故意踩我腳了,男人的皮鞋隻能被喜歡的女生踩了。還是一個人嗎?
全是有的沒的。
白歡歡礙著情麵,總不好當麵發作,隻得含笑忍著。
白歡歡是他們那屆的轉校生,除了家世,她樣樣比鈴鐺好。相貌、成績、談吐、品性、甚至人緣兒她都是一等一的,可學校裏選升旗手,她次次是那個副的。
她對鈴鐺本來沒有敵意,可是學校次次將她放在風口浪尖,誰稀得做什麼升旗手,可是不行,沒得你挑,你得站在人家旁邊好好襯托人家京圈兒長公主。
哪個女人甘願給另一個女人做陪嫁?
從來沒有。
鈴鐺心思全不在此刻。
杜仲牛尾湯實在寡淡。
她放下湯匙,心下想著這地兒是住不得了。
成年人對付社交是懶惰和虛偽的,而且很明顯。
沒有熱情。
全是虛話。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
“還沒呢,不過快了。”
“你呢?”
“也還沒呢。”
白歡歡舊事又重提:
“快,鈴鐺,讓你家那位下來,大晚上的,總不好睡懶覺哦!”
鈴鐺眼見躲不過隻好硬著頭皮拿起手機。
撥了周六文的電話。
“還不下來?大家都等你呢!我們這兒酒過三巡福根兒可給你留著呢!”
周六文也是上道兒想都不帶想的:
“喲!那什麼,我剛出去,這會子實在抽不開身,這樣,我讓前台送兩瓶好酒上去,你們好吃著。”
鈴鐺放下手機:
“看,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