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上樓之前又檢查了一下晏莫兮和自己臉上的偽裝,上次事出緊急,用料又差,假扮的又是不熟悉的人,自然很快就露了馬腳。
蘇白和晏莫兮持牌上了二樓,晏莫兮走在前頭,看到越雲舟,他腳步一頓,朝後麵的蘇白做了個手勢,蘇白腳步稍緩探了探頭就看見了越雲舟。
走在蘇白後麵的人忍不住催道:“往前走啊,發什麼呆!”
蘇白隻見身後跟著一個唇紅齒白小公子打扮的人皺著眉頭怒瞪著自己。
這一聲爭執自然引的人側目而視,蘇白半躬著身子唯唯諾諾伏低做小說道:“對不住,我沒來過這多看了兩眼,走慢了,對不住!”
那位公子一個白眼從蘇白身邊擠了過去,蘇白隻聞到一陣香氣,她忍不住打量那個小公子一眼,隻見那小公子也突然停住了腳步突然回過頭來,死死盯住蘇白,眼中有著一絲詫異。
這時突然有人快步走了過來,拉著那位小公子就往一邊的角落走去。
越雲舟本與沐風眠坐在一塊兒品茶,其實沐風眠會來他一點也不稀奇,畢竟這天醫穀和鳴鳳樓頗有淵源,正坐著閑聊哪裏知道沐風眠突然臉色一邊,走到樓梯口拉著一個矮個子的小子就往一邊去了。
這時他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隨後上來的晏莫兮與蘇白,他們二人找了個稍微靠牆邊的地方落坐。
楚國士農工商階級分明,縱然鳴鳳樓再有錢也是最末一等,世家貴族的嫡係子孫幾乎都沒有來,來的多是沒有機會接手家業的旁係血親。
蘇白掃了一眼來的人靠近晏莫兮低聲說道:“我覺得鳴鳳樓選婿有點問題,如今先楚王剛死沒多久,正值國喪,鳴鳳樓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在全城搞選婿,多少有點奇怪。”
晏莫兮心中自有計較,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明鳳樓原本背後是王天仁大將軍,如今王天仁身死,世子背負汙名失蹤,二王子得勢,這鳴鳳樓孤兒寡母坐守金山,就是人人可欺的待宰羔羊,鳴鳳樓此番選婿隻怕沒有那麼簡單,“我們此行意在天山雪蓮,其他與我們無關。”
蘇白想想也是,順手摸了茶幾上的點心嚐了起來,不得不說鳴鳳樓的招待真是周全,香茶點心一應俱全,大熱天一進來覺得清涼無比。
沐風眠很快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那位小公子。
沐風眠笑著引見道:“這是我們天醫穀的外穀弟子淩霄,這位是神捕司的神捕越雲舟大人。”
越雲舟目光一掃,別有深意地看著沐風眠說道:“若是這位小兄弟贏了想來甚似有趣,到時候我們也好來討杯喜酒喝。”
“什麼叫我贏了有趣?除了沐大哥,我贏你們是易如反掌。”淩霄見越雲舟明顯打趣的模樣,忍不住就出言反駁。
“淩霄!”沐風眠小聲的喝了一句,然後無奈上前對越雲舟請罪道:“越兄弟勿怪,我這位小兄弟年輕不懂事,原來在穀內被師叔寵壞了。”
越雲舟冷哼一聲,自顧自喝起了茶,他對鳴鳳樓並不感興趣,隻是收到葛懷仁轉交的一封來自義父的手書,信上就是讓自己來鳴鳳樓一趟,可來這究竟要做什麼,信上卻沒有交代,但畢竟是義父的命令他定會遵從。
“諸位辛苦,我們已備下了飯食,請諸位移步用餐。”褚管事向諸位行了一禮,然後讓侍女分別帶路。
晏莫兮起身一轉頭就看到蘇白半仰著頭打瞌睡,輕踢了她一腳,蘇白立馬站了起來抹了抹嘴嘴裏嘟嘟囔囔道:“吃飯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