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寧侯雖是武人,卻也不是傻瓜蛋子,她感覺到其中的微妙,順著下來:“無妨,旁人罵旁人的,咱們好咱們的。”
“你要不要去找小五玩兒?”
她撮合許書寧跟方如烠的行為太明顯了,薛一心眸光輕閃:“我都還沒有跟許大小姐說話呢,侯爺您就攆人,難道還怕我欺負了她不成。”
威寧侯聽到她這話,心裏有些後悔了,不該聽薛一心的忽悠把寧兒喊過來。
她知道薛一心對小五的心思,但小五那種老成的小夥子哪裏會喜歡姐姐喲。
隻有弟弟才會喜歡姐姐,薛一心這樣的就適合去軍營裏頭找幾個小狼狗。
許書寧見威寧侯臉上都戴上了痛苦麵具,笑著道:“侯爺許是見我頭一回來參加這樣的宴會,想讓我去找方大人提點一二免得出了錯處才會這樣。”
薛一心心裏很不平衡。
明明是她跟威寧侯認識的時間更長,但威寧侯總是不幫著給她創造機會,也不幫忙給她和方如烠牽線搭橋。
卻總是幫這個認識不久的小丫頭。
她先前數次想要去找許書寧,但都因為手裏有事沒有時間,等她有時間的時候,許書寧又沒有時間了。
“我是禮部,我覺得還是我來代阿烠跟你說比較合適。”她不好再說威寧侯什麼。
畢竟威寧侯是方如烠的大嫂,方如烠很敬仰她。
隻能拿話堵許書寧了。
威寧侯想要說什麼,許書寧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如此就有勞薛大人了。”
她現在已然清楚的認識到,薛一心對她有敵意。
為何對她有敵意?
因為她心悅方如烠。
大人必定對她是無意的,若不然上輩子她都死了幾年了,薛一心還沒有跟方如烠成親。
那個時候薛一心已經快五十了。
威寧侯見狀,急得恨不得變成猴子直接抓耳撓腮。
“這其一便是:我們雖然都領著朝廷的差事,但男女始終有別,除了必須要跟男子單獨交流、單獨接觸的時候,其餘時間都不應該私會男子,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說我們借著女官的身份,行齷齪之事。”
這話,就說得十分重了。
威寧侯臉色都變了,低嗬了一聲:“薛一心!”
薛一心對著威寧侯溫婉一笑:“侯爺,我難道說錯了嗎?”
許書寧拉住威寧侯的手,對著薛一心柔柔一笑:“薛大人說得沒錯,我認同您的說法,其二是什麼呢?”她生得好看,這般大大一笑有一種一室生花之感。
刺得相貌平平的薛一心眼裏的嫉妒差點都藏不住了。
“其二:女子能為官這機會來之不易,是我們所有女子應該共同守護的,所以我們更應該用實力去考官,而不是走什麼人情路線。”她微微提高了聲音,語氣嚴肅。
這是在指責許書寧的行為毀了女子的道。
薛一心這話,引得周圍一些女官圍了過來,均用古怪的目光看著許書寧。
薛一心的官聲頗好,所以大家都本能的覺得許書寧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許書寧再次認同的點了點頭:“我也這般認為,女子不易,咱們女子應該互相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