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反抗也毫無作用。
宋亭生覺得自己似乎被感染了一般，後麵這個吻讓他沒那麼抗拒。
隻是覺得自己理智有些暈乎乎的，忍不住想吞咽點什麼。
或許是食物，又或許是血。
他知道這是血液吸引的作用，理智上他應該立即推開眼前的人，可生理上卻讓他情不自禁。
變異種很難抵抗帶著腥氣和血味道的東西。
因此宋亭生連平時吃飯都極其清淡，必要時他會注射營養劑。
一方麵是因為他要克製對鮮血的渴望。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討厭因為某種東西破壞自己的理智，他需要時刻保持清醒。
可現在，理智正搖搖欲墜。
從感覺到宋亭生變得沒那麼抗拒，反而在回應自己時，顧蒹白就停下了動作。
他直起身來看著宋亭生，男人似乎不滿意自己突如其來的離開，眉頭微微皺著，氣息揉亂成了一團，雙唇紅豔如血。
口腔裏的血液仿佛癮藥，宋亭生不自知地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嘴角。
眸光水意漾波，散開的長發有幾縷貼在臉頰上，衣領的扣子不知何時被崩開。
顧蒹白本來是想先暫時停下查看異樣的源頭，瞥眼看到宋亭生這副模樣。
大腦“轟”的像被炸開了一樣，眼睛像被釘子牢牢的釘住，眼球無法移動半分。
那些無法忘卻的旖旎仿佛在此刻變成了實質。
就在當下，就在自己的眼前。
像把鉤子似的鉤住自己的心尖，蕩秋千般的搖啊搖。
沒有野蠻的力度幹擾傷口的愈合，宋亭生覺得口腔裏的血液淡了幾分，他理智也回了幾分。
感覺到一股火熱的視線，他望向顧蒹白。
男人像被魘住似的看著自己的臉一動不動，宋亭生被他盯得發毛。
他輕輕喊了一句“顧蒹白”，第一聲沒應，連續喊了好幾聲男人才如夢初醒般得回過神來。
下一秒，“滴答”一聲，宋亭生就看見一行鼻血從顧蒹白的鼻子裏流了下來。
緩慢的的滴落在自己的衣服上。
宋亭生：“......”
顧蒹白：“......”
反應過來的男人慌忙從宋亭生身上起來，抽起一旁的紙巾去擦。
這一刻，顧蒹白的尷尬值達到了頂峰，他從來沒這麼丟臉過，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他背對著宋亭生，和剛才一樣，但心境完全不一樣。
他竟然因為這個騙子失態了！
此刻腦海裏那些報複暫時煙消雲散，他隻想將宋亭生攆出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窘態。
奈何他剛轉頭，就看見宋亭生已經坐了起來，乖巧又懵逼，臉上掛滿對自己行為的疑惑。
嘴裏的話剛到喉間又滑了下去。
“騷狐狸。”顧蒹白扭過頭一邊擦一邊暗罵，“頂著小白的臉亂勾引人，真該死……”
宋亭生聽著他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由於聲音太小聽不清，隻能看著他背對自己時，耳朵無法忽視的通紅。
宋亭生覺得顧蒹白可能有兩種人格，不然他實在想不通今晚男人的意圖。
顧蒹白將紙巾搓成條狀將鼻孔堵住，奈何左邊堵住，血液又從右邊流了出來。
紙巾越用越多，但血就是止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