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很快就將這怪異黑袍人的一麵之詞拋諸腦後,自己則放出靈識探查了一下眼前的黑袍人,發現此人隻有練氣期八層的修為,緊接著靈識又從整個現場之上的情況粗略的掃視了一番後,陸行舟發現這場風波發生的當場幾乎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隻有地麵枯葉之上那一大灘暗紅的血液和躺倒的青年屍體。這種跡象恰好說明了此事的非同尋常。陸行舟在心中思慮了一會,他便分析得出這殺人現場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有且僅有一種方法可以辦到,那就是這遇害青年跟眼前這腔調怪異的黑袍人認識並沒防備此人,而黑袍人則趁其不備突施辣手,當然殺人的動機不是殺人奪寶便是殺人滅口了或者二者皆有。。。
因為要創造一個幾乎沒有打鬥痕跡的殺人現場,隻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擊斃命或者修為境界壓倒性的強過對方。而一名正常的修士是不可能在自己遭受生命威脅之際而不進行反抗的,周圍樹木雖然茂密但是這大片落葉沼澤的邊緣場地卻是非常空曠,根本沒有供人隱藏設伏的地方。這兩人又都是練氣期修為,所以要說是這黑袍人單方麵的虐殺,仙陽宗青年根本沒有還手機會那更是天方夜譚了,所以陸行舟基本可以斷定事情的原委跟黑袍人表達出的情況完全是背道而馳的。於是陸行舟緩緩開口道:“在下仙陽宗繡雲峰青陽子門下陸行舟,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如閣下所言,責任既然全在偷拿閣下寶物的本宗門人身上,那麼想必閣下也是不會介意跟我去本宗刑堂走上一遭,報個備啥的吧,這樣也免得刑堂之人以後找你秋後算賬,閣下說是吧!”
龐伯元一聽立馬繼續用那腔調怪異的腹語術說道:“哦~原來是雲池宮青陽子前輩的高足!陸道友果然是氣宇軒昂,年少有為啊!誒~在下不過是這靈霧穀中一閑散道人,無門無派的,修真界中也無甚名號,認識在下的朋友隻是稱呼我一聲癲道人。至於跟道友回貴宗刑堂依在下看來就沒有那個必要了,道友。在下隱居深穀之中跟你們仙陽宗向井水不犯河水,此次出手實在情非得已,隻怪貴宗這個小家夥偷拿的東西實在太過貴重,這熾炎靈石是在下費盡心機破解一處上古法陣才得到的,轉眼就被這小家夥給偷拿了去,在下一時心急下手稍重了一點。如今熾炎靈石已經尋回,此事已了,道友咱們就此別過吧!”說完龐伯元竟是不管陸行舟轉身欲走。
陸行舟見狀趕忙前走兩步出聲叫住這黑袍人,說道:“閣下,請留步!” 見黑袍人停下腳步這才繼續開口說道:“閣下所說皆是你的一麵之詞,而我隻知道在我出手阻止以後,閣下仍然不管不顧將我仙陽宗門人滅殺,如今已是死無對證難免引人遐想,為了還閣下一個清白我看閣下還是跟我去刑堂說清楚好一點,有理走遍天下嘛,真相大白之後若真是在下錯怪了閣下,那時在下必當麵向你賠罪,閣下意下如何?” 陸行舟知道這黑袍人十分可疑,卻並沒有仗著修為直接拿下眼前的黑袍人,話也說得十分客氣,也隻不過是為了彰顯他仙陽宗大宗大派的氣度罷了。
而那黑袍人對此卻是根本不買賬,他龐伯元當然是萬萬不能跟陸行舟去刑堂對質的,這時候他的身份隻要一暴露,他龐伯元殘害同門殺人奪寶的名聲就會傳遍整個仙陽宗,到那時候不僅是仙陽宗,可能整個古雲修仙界恐怕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於是龐伯元用腹語繼續跟陸行舟對話說道:“道友,並非在下嗜殺,我與此賊拚鬥半天才將他製住,你出手阻止之時,我當是此賊人同夥趕到,為了避免應對一對二的局麵,在下這才奮力先將此賊人擊殺! 事情原委已經擺在明麵上了,道友又為何要如此強人所難,難道以為修為高過在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成?世上萬千宗門哪裏有那不護短的,在下這一介散修若是進了你仙陽宗刑堂,那斷然是沒有再出來的可能了,就算僥幸能夠留得一口氣在,也會被關入你們仙陽宗刑堂的煉獄城中再難見天日!” 這裏書中代言:煉獄城就是仙陽宗刑堂專門設立用來鎮壓和監禁反叛宗門者或是對仙陽宗門人犯了重罪修行者的地方,等同於是專門為修仙之人專門設立的一個監獄。煉獄城開辟在地陽峰山體內部,城中防禦森嚴禁製重重,將煉獄城內與外界的靈氣完全隔絕開來,使得在煉獄城中被鎮壓之人,無論多高的修為境界都無法再提取和吸納天地靈氣提升修為,更是無法施展任何法術神通與凡人無異直至耗盡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