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為鐵匠的奴隸後,黃膚特瑪德被安排了繁重的體力工作。dm
真應了一句話,每天早起比雞早,吃的比豬差,睡的比狗晚。
然而自從能夠補充大量優質蛋白質後(吃蟲子),重體力勞動對特瑪德來說就不是問題,反而被他視為恢複身體機能的鍛煉。
這是因為他修煉的拳法是內家丹田真氣勁,關鍵就在於一個身體內部的氣血循環上,以呼吸吐納為引,筋骨動靜為基,講究的是丹田發力,催生氣血,陽陰循環,生生不息,所以說華夏內家拳最大優勢就因勢導力,以力生力,最是持久耐戰。
而重體力勞作,更有助於特瑪德精確掌控自己這具新身體,了解其潛力和體能極限所在。
是的,新的軀體!穿越前的特瑪德是個身高不到一米五的矮胖子,那是因為受到刻意殘害華裔的毒疫苗迫害!受害者們不但個子侏儒而且喪失了生育能力!真得應該感謝把他扔到這冰天雪地裏穿越大神大大,這具身高體健的黃種漢人軀體,應該就是他不受毒害能夠長成的樣子(參看異種龍爹係列)。
為了節省出時間來練功,黃皮膚特瑪德早已把自己應該幹的活大致幹完,但是他故意不把工作收尾結束,而是作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繼續幹著一些劈柴提水等諸如此類的瑣屑工作,因為刻薄的鐵匠主人見不得奴隸休息偷懶~~當然,他也沒有前世華國房奴那麼高的覺悟,已經被壓榨的一無所有,還要滿懷激情的加班加點,最後過勞死在崗位上。
在太陽行到天空正中的時分,鐵匠哈克尼爾去了鎮中心的議事大廳,找領主伯爵大人議事去了。
特瑪德見空插針,立即放下手中的雜物,快步走到鐵匠長屋後身的空地上,這點空地上堆放了很多冶煉鋼鐵用的柴薪泥炭,還有雞鴨在這裏扒窩占坑的宣示著主權,所剩的空間並不大,但正所謂拳打臥牛之地,用來練拳倒是盡夠了。
黃皮膚特瑪德在空地中間站定,雙掌開合,虛抱如月,腳下帶著鐐銬慢慢悠悠拉開一個架勢,正要搖動周身關節發出招式。
“地精特瑪德又要跳舞了,快來看啊!”
一個尖細女童聲在身後突然喊起,害的特瑪德差點扭了腰,緊接著街道上呼喇喇奔來一群拖鼻涕的維京小毛孩,趴在房前屋後柴垛上,忽閃著小耗子狀的好奇眼睛,等待觀賞舞蹈。
特瑪德歎了口氣,他聽出招呼人的小女孩就是鐵匠哈克尼爾的小女兒古麗特,知道鐵匠的另一個女兒濟娜必然也躲在附近偷看。他還真不能不打,否則惹這小丫頭失望必然要告狀,他就免不了受罰。
於是他咧了下嘴,決定把他們都當小耗子無視掉,自己還是照練。
想到這裏,他搖了搖脖頸,甩了甩肩膀,渾身骨節發出一陣嗶嗶啵啵的響聲,這是骨擰一條鞭,力凝一條線的體現,這顯露出他居然是內外雙修,而外部僅憑筋骨之力就如斧鉞加身,至剛至猛!
然而,他接下來卻麵帶微笑,打出了一套緩慢柔和,舒展大方的拳法。
這就是特瑪德經常在維京小屁孩麵前打的內家拳,不但打得很慢,而且動作節奏合於韻律,動作舒展,身形起落的速度都很慢,腳下騰挪錯步時,雖然戴著鐐銬也伸展自如,眼神隨著指尖飄忽遊走,仿佛渾身上下不著絲毫氣力,輕搖慢走的步伐卻雲起雲落,其形其勢無不讓觀者賞心悅目。
“好哦,好哦,特瑪德!接著跳舞不要停啊!”
小屁孩們隻覺得好看,但又說不出好在哪裏,正要接著起哄的時候,突然街道前幾座長屋陸續響起了維京婦女召喚孩子的喝罵聲,大意是‘小兔崽子,又瘋到那裏去了,趕緊回來吃加餐了。’
於是孩子們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沒被召喚的也跑回家折騰自己家人去了。
雖然沒有一個小屁孩觀眾了,露牙犬特瑪德仍然專心投入的,跳著他那動作舒緩的地精舞。
在這一切的表象下麵,他那破衣爛衫下的肌肉骨骼卻是被盡數調動起來,時時刻刻如同水流般的翕動,每一次吐納呼吸時,周身相應的肌肉或筋骨,或彈或抖,或鼓或縮,於慢中隱快,及靜中蘊動!
柔而不弱,剛而不僵,心平氣和,殺心不露!
一趟拳打了半個多小時,打到最後已經沒人看了,連最後偷看的鐵匠小女兒古麗特也打著哈欠回屋了。就在這黃地精要畫著圓圈收舞的時候,他突然興起,戴著腳鐐的雙腳一頓,隨即腰胯往下坐了坐,與此同時右手輕摁在支撐柴薪棚子的支柱上,真氣勁力一吐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