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懵了一下,納悶魏純宇怎麽會知道她跟薛凜表白的事,但她很快想明白了。

是宋澤臣。

宋澤臣他媽跟魏銘啟是合作夥伴,宋澤臣昨晚回家,肯定跟媽媽說了她與薛凜的事,宋媽自然要把這件事跟魏銘啟說。

魏銘啟是個很愛麵子的人,雖然魏惜不跟他,但名義上到底是他的女兒。

他女兒上趕著讓薛盛衛的兒子欺負,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疼惜關心魏惜,而是憤怒於她的卑微。

所以他才忍不住給魏惜發了那條短信,甚至遷怒到薑頌辛身上。

而魏銘啟和魏純宇都知道,她其實是幹不出砸人生日趴的事兒的。

魏銘啟始終覺得,出軌與否是父母之間的事,跟孩子無關,如果當初魏惜跟他,現在仍是掌上明珠,根本不會淪落到被薛盛衛兒子隨意踐踏的地步。

魏惜凝眉,抓住魏純宇的手腕,想將他的手扯下來。

可魏純宇已經不是小時候跟在她屁股後麵跑的小孩兒了,他力氣大得很,魏惜根本掰不動。

她羞憤又氣惱,忍不住重重的咳嗽起來。

她喝了一天感冒藥,似乎並不奏效,而且還止不住犯困,影響聽課質量。

魏純宇眉峰一立,手勁兒更緊了幾分,把魏惜往自己身前一拽:“你裝什麽柔弱,你在薛凜麵前也這麽裝嗎?”

魏惜被他扯得踉蹌幾步,鼻子重重磕到魏純宇堅硬的胸口,瞬間一陣酸麻,激的她差點流下生理性的眼淚。

但她很快嗅到一股奇香的煙味兒,似乎是某種水果爆珠,味道很淡,應該抽過一段時間了。

魏惜一皺眉,咳的聲音很虛:“你抽煙了。”

十六歲就抽煙,這讓她不由想到了那些被養廢了的紈絝們。

闌市富二代圈子裏有不少這樣的人,曾經魏惜都繞著道走,還特別怕魏純宇被他們帶壞。

魏純宇磨著牙,狠道:“你,管,我?”

他分明才十六歲,但這一年卻成長飛速,個子拔的很高,快比魏惜高出一個頭。

雖然他臉上仍帶著幾分少年的稚氣,但作為男性的體征已經發育完全,眉眼間有了些桀驁難擋的氣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魏純宇和薛凜很像,兩人都是難以馴服的狼,擅長站在光芒矚目處公然挑戰權威。

但薛凜始終披著斯文的外衣,他有自己的法則,在這套法則下,他會克製自己的喜怒遵循某些公序良俗,他還善於利用自己對學習的天賦來化解一些衝突,他心思更深,難以捉摸。

這讓他成為魏惜眼中,合規框架內獨樹一幟的頂峰,在她能夠容忍且心馳神往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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