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裏調皮的男生笑嘻嘻:“喲,蔣可酩,又喝菊花茶呀?”

蔣可酩惱怒:“這是玫瑰花茶,臭男人。”

男生吐舌頭:“你不是男人,你是女人,還是娘炮啊?”

蔣可酩行為舉止確實女性化,但他不喜歡別人這麽說他,於是佯裝掄起水杯要砸:“你死不死!”

男生一縮脖子:“臥槽酩姐別生氣,生氣傷乳腺!”

魏惜正好路過,蹙了蹙眉,嚴肅道:“路景鄉,別開這種玩笑。”

路景鄉撇嘴,倒也聽話,不繼續戲弄蔣可酩了。

路景鄉是班裏學習最差的男生,家裏是做餐飲的,也不指望他學習好,隻等他成年接手家裏的店麵。

他上課接話,屁股坐不住椅子,考試就抄,還愛偷奸耍滑,沒事就戲弄班裏比較特別的同學,品行多少有點惡劣,沒人愛跟他玩。

但他卻出奇地聽魏惜的話,似乎很忌憚老師賦予魏惜管理班級的權利。

蔣可酩卻半點不領情,他向著西堯,這幾天一直在跟西堯吐槽魏惜,說魏惜蹭薛凜和宋澤臣的車回家,還說魏惜故意暈倒讓薛凜抱去醫務室。

蔣可酩罵的更狠:“好賤啊,上趕著倒貼薛凜,她弟弟說的真沒錯。”

西堯冷笑:“嗬,是故意暈倒的吧,痛經哪有那麽誇張,矯情死了。”

蔣可酩下巴一翹,鄙夷地瞥了魏惜一眼,扭著腰走了。

心裏默默想,好能裝正經。

魏惜懶得搭理他,蔣可酩的敵意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其實並不可憐他,開口也隻是為了堅持自己的原則。

行為舉止陰柔的男生被歧視,被針對的事似乎每個學校都有,造成的結果都不太好。

至少在她麵前,她不想看到。

她回到自己座位,餘光跳到後桌,發現薛凜物理卷子寫了一半,正被宋澤臣拉著看個視頻。

魏惜先看了眼他的卷子。

他的字很好看,筆挺瀟灑,偶爾有些連筆,但是不誇張,能看清。

雖然他經常不寫沒意義的作業,但隻要寫,步驟都會非常詳盡,不給人一點扣分的理由。

他寫題的速度跟她不相上下,魏惜曾經偷偷跟他比試過,見他拿出物理卷子開寫,她也立刻放下手裏的英語,換成物理。

他們幾乎同時完成,但寫的過程中,魏惜的精力前所未有的集中,不敢有一秒的溜號,寫完那一刻,手指都有些累。

第二天老師上課講,他們的準確率也幾乎一樣。

她喜歡他和她同等的優秀。

宋澤臣撞了撞薛凜的肩膀,指著屏幕:“你就說好不好看,薑瑤學生時代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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