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臣知道,薛凜敲那一下,絕對是故意打斷魏銘啟的介紹。
薛盛衛收回目光,問魏銘啟:“對了,剛看到你兒子了,閨女怎麽沒來啊?”
薛盛衛消息不那麽靈通,根本沒聽過魏惜喜歡薛凜的傳聞,他隻是知道魏惜是薛凜的同學。
但聽在魏銘啟耳中,就沒那麽簡單了。
他臉色有些不自然,扯唇笑了笑,剛想說話。
突然,背後一個聲音打斷了他:“他閨女來了。”
魏惜用紙巾擦幹淨唇角,從象牙白圓柱的陰影中走出來,明亮的燈光灑在她身上,將校服的針腳紋路都照清。
聽到魏惜的聲音,薛凜微微抬頭,看清後,難免怔住。
她就穿著學校的校服,頭髮被風吹的有些卷,鼻尖還泛著點紅。
實在是......格格不入。
魏銘啟猛地回頭,臉色變換,有些不自然地鬆開金蘇瑜的手,站起身來:“你怎麽過來了?”
魏惜的穿著實在太惹眼,其他人也不聊天了,紛紛看熱鬧。
“這是魏總的千金?五官好精致啊。”
“怎麽穿著校服就過來了,也太不懂禮節了。”
“嗐,跟了媽,完全不一樣了,以前也是穿禮裙的。”
“魏總不給女兒買幾件小裙子啊?”
“哼,有後媽就有後爹嘛,而且她跟她爸都鬧僵了。”
“那她怎麽突然來這兒了,都不跟家裏打聲招呼?”
“不知道呢,我聽傳聞說她倒追薛凜呢,是不是真的啊?”
“為薛凜來的?就穿成這樣?嗬嗬太不上心了吧。”
......
閑言碎語,總有那麽一兩句傳到當事人耳朵裏。
魏惜聽到了,魏銘啟聽到了,薛凜也聽到了。
魏銘啟臉上肌肉抽動,薛盛衛則一臉茫然。
薛凜眼皮微垂,指腹慢慢碾過棋子,對旁人的議論渾然不覺。
魏惜強迫自己不去看薛凜的表情,她冷著一張臉,絲毫沒因為自己的穿著而局促自卑,走到魏銘啟對麵,她幹脆也坐在了沙發上。
就在薛凜身邊。
薛凜碾著棋子的動作停了,側目看她。
魏惜卻不像在學校那樣,用青澀又柔軟的眼神偷瞥他。
魏惜有點不一樣了。
魏惜坐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敲著扶手,眼睛瞥向地麵一秒,複又抬起,平視著魏銘啟:“爸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犯罪嫌疑人。”
薛凜一皺眉,宋澤臣隻眨巴眼睛。
稍遠點的魏純宇也滿頭霧水,魏惜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難不成這裏真有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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