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魏惜明確要求,這件事不能讓薑頌辛知道。

韓春平知道她家裏情況複雜,也盡量尊重她的意見,但這樣一來,兩家家長見麵談都做不到。

而西堯有做上市公司法務總監的父親,大醫院外科主任的母親,兩人的社會經驗和背景,對魏惜本身就是一種壓製。

哪怕西堯家長完全不搭理不回應,就憑魏惜現在毫發無損的樣子,也無可指摘。

更何況那個汙蔑據說隻有薛凜和宋澤臣聽到了,傳播範圍不廣,而這兩人都是西堯的朋友。

魏惜幾乎沒可能要個公道。

所以又回到了韓春平問薛凜的那個問題,怎麽辦。

她自然是偏心魏惜的,但西堯的班主任也向著西堯。

一口一個西堯動了手術下不來床,孩子年紀還小不是有意的,魏惜也沒什麽損失,賠禮道歉就可以了。

韓春平沉著臉,差點跟同事鬧翻。

但這世上就是有很多無奈,如果魏惜父母沒離婚,她還是魏銘啟珍視嗬護的千金,家裏有男性家長出頭撐腰,爭取權利,這件事不會不了了之。

後來還是薛凜跟西堯家長說了,沈舒怡當著幾位老師的麵,說了西堯兩句,讓韓春平代為道歉,表示願意找同事給魏惜提供心理疏導。

西堯哭得楚楚可憐,一邊說自己隻是應激反應,知道錯了,一邊又說腰疼,難受,害怕。

沈舒怡轉過臉來,就開始為女兒辯解,叫屈,心疼。

一群人在沒有魏惜的場合,唱完了這出滿足自己道德感的戲,事情就結束了。

薛凜冷眼旁觀,沒立場譴責沈舒怡心疼自己女兒,隻是那一刻,沈舒怡在他心裏的形象似乎變得普通了。

韓春平把處理結果告訴魏惜的時候,魏惜表現的很平靜,似乎沒什麽不能接受。

那晚的激動和憤怒好似是另一個平行時空的事,她走的時候,還貼心的幫韓春平帶上了門。

但薛凜卻知道,這事在魏惜這兒絕對沒完。

讓她忍氣吞聲,比殺了她還難受。

果然。

盛華一中一直跟海外高中有合作項目,每年,海外各校都會派人來盛華,選拔一名學生去那邊交流,同時也送來一名學生學習中國文化。

之前薛凜就去過一次,為期一個月,還得到了該校的校友徽章和認證,這是將來出國留學都能加分的經歷。

合作的學校當然也分三六九等,最普通的在邊陲小國,教育水平還不如闌市的普高,最好的聖沃斯蘭貴族學校則不管教育,福利待遇,校友圈子都獨一無二,學校裏多是各國富商,官員,乃至王族貴族的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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